黃子花毛骨悚然地大笑了起來:“咯咯咯咯,華哥哥,你跑不掉的,我要帶你走,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咯咯咯咯!”
我轉身沒跑幾步,就感覺有手突然握住了我的腳踝,腳踝一陣刺骨的疼,我徑直臉朝下摔了個狗啃屎,這還不算完,我摔倒的地方實在是太絕了,恰好就是從二樓通往一樓的樓梯拐角,我身子一歪,就順著樓梯滾了下去,我的腦袋一直磕在樓梯上,眼前的畫麵如同電影快放,目不暇接。
在我滾樓梯的時候,我聽見了我表哥的大叫。
沈國傑跑過來,抱住我的頭:“華子,沒事吧。”
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事,我隻感覺我渾身上下都疼得要死。
這個時候,我聽見一陣吱吱嘎嘎的響聲,隻見我和沈國傑頭上的吊燈開始猛烈的晃動,頭頂的天花板竟然一轉眼就滲下來一大灘的血。
與此同時,二樓依然回蕩著黃子花鬼魅的笑聲:“華哥哥,來啊,你跑不掉的,我要帶你走。”
“大膽女鬼,竟然敢在老胡家作祟!”沈國傑大喝一聲,底氣看似十足,但我心裏很清楚,沈國傑渾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我說:“哥,去地下室。”地下室有犬神黑子,就算它不認我當主人,也總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死吧。
但是,我真的錯了。
沈國傑扶著我到了地下室,這會兒地下室的燈亮了,白玉棺材依然空著,黑子也不知道去了哪。
我靠在白玉棺材旁邊大口喘著粗氣,沈國傑也嚇得不輕:“我……我得抽口煙。”沈國傑從口袋裏掏出來一根煙,他點上了煙,剛吸了一口,我就發現那煙不對勁,因為那煙的頭竟然散發的是瑩綠鬼火一樣的光。
伴隨著沈國傑吐出的第一口煙圈,嫋嫋的白煙竟然慢慢彙聚,黃子花那張鬼臉竟然從白色的煙霧裏幻化而出。
我和沈國傑一起失聲大叫了起來。
就在我倆尖叫的時候,我發現我身子底下微微震顫了起來,尼瑪,不能遇鬼的時候又特麼趕上地震了吧,我心裏正暗暗罵街,沈國傑拉了拉我:“華子,裏麵那口棺材,好像,好像有人。”
我順著沈國傑的視線看過去,果然,在地下室最裏麵那口血玉棺材竟然自己在微微的震顫,而棺材自己開了一條縫,一隻血的呼啦的手從棺材裏伸了出來。
沈國傑撒腿就跑,可是他忘記了一件事,他特麼忘了我還在地下室呢。
而這會兒我兩條腿一點力氣沒有,根本就爬不起來,可棺材裏的那隻手是越深越長。
就在我已經絕望了的時候,黑子跳了出來,它跳到金玉棺材上,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我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有黑子在,肯定沒事。
卻不想,黑子蔑視地看了我一眼之後衝著血玉棺材叫了起來,雖然我聽不懂狗語,但那愉快的語音語調讓我意識到,這貨絕對不是在威脅棺材裏的屍體,而是在給棺材裏的屍體……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