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莎在後麵的車裏可氣壞了孫凱,聽著後車時不時傳來的歡聲笑語,孫凱簡直恨不得把車砸了,直接鑽到後麵的車裏去,孫凱一路抱怨著,他這輛車上是兩個不能碰的女人,真是便宜了高猛和蘇小燁。
罵歸罵,孫凱的車技依然很穩當,北方這個時候依然有很多地方沒開化,到處坑坑窪窪的,泥水裏混合著冰碴子,這樣的路很容易控製不住方向盤,孫凱車速挺快,但開的還是挺穩的,有兩次突然遇到了路麵有泥坑,倒也是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到了江邊,我們就沒法開車了,馬叔說四月份正好是開江跑江排的時候,這個時候冰麵上會有很多大塊碎裂的冰,一般都不通航,有船在這樣的地方穿梭實在是太危險了,馬叔搞來一輛燒油的馬達的漁船,船太小了,沒法我們一起走,馬叔說先送幾個過去。
我們這裏隻有馬叔會開船,也隻能用這個法子了,馬叔說他先探探路,就隻帶了孫凱和梁凡上了船,這個時候冰排已經散開的差不多了,而且去年比較旱,水比較淺,馬叔的駕駛技術絕對一流,很快就把他倆送過去了。
馬叔讓他倆上岸等著,然後折回來拉我們剩下的人,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陽光照在還有冰的河麵上,刺眼極了,就在我們開到差不多江中心的時候,忽然梁凡大叫一聲:“小心!”隻見從水裏忽然浮上來一塊特別大的冰,那冰直接向我們這邊衝來,我心裏一沉,這塊冰要是撞上來隻怕會直接給我們的船撞翻,我當時也確實是沒經過大腦,直接聚起極陰之力,猛地一揮,隻聽怕地一聲巨響,冰塊從中間碎裂開了,瞬間化成無數小塊。
但是我忽略了一點,我們在船上,我送出的力量將我們的船的中心大大的傾斜了,整個船身就在江中心旋轉了一百八十度。
馬叔大叫著:“小心小心,你們都特麼小心點!”
我們的船躲過了前麵的冰,卻向另外一塊冰撞過去,這會兒也隻能一不做二不休,我將所有力量都突然釋放出去,直接在江麵炸出一條隻有細冰的河道,終於我們的船算是有驚無險地開到的對岸。
隻是上了對岸,馬叔看我的眼神就不對勁:“小夥子,不管你這是什麼邪門歪術,以後有這種本事早點說,我這個心髒啊,差點就給嚇出來了。”
我們到了對岸,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之前的孫凱和梁凡,我們偏離了之前的航線,靠岸的位置和他倆有一段距離,我們就往上遊走,去找他倆,可是我們走到差不多剛才兩個人下船的位置卻發現兩個人根本就沒在那裏。
“真是邪門,剛才他倆還在這兒呢,怎麼這麼快就不見了。”
“你們看,這邊有腳印。”
河岸上全都是淤泥,我們腳上穿著防水的靴子,每拔出來一腳都挺擔心靴子徹底陷在泥巴裏,河岸上有一串腳印是通往對麵的樹林子裏的,我們就沿著腳印走過去,這邊就是原始森林了,馬叔說這個季節雖然天氣冷點,地也不好走,但是好多飛禽走獸剛剛從冬眠的狀態裏恢複過來,攻擊性不算太強,等到了五月份,動物們開始尋歡問柳的時候,那才是熱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