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燁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自己的父親講起那段往事,之前自己都是聽蘇省帶著不屑的口吻講述給自己聽的,而那個時候,蘇執還在精神病院呢,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蘇執淡淡地說:“真正害我們的人其實是我的哥哥,蘇省。”
聽到蘇執這句話,我和蘇小燁都非常的驚訝,怎麼會這樣。
我不喜歡蘇省這個人,主要是因為我和蘇家發生關聯的幾件事,我都被蘇省給坑了,而且蘇省這個人表麵上看上去人畜無害,可是私底下幹出來的事情,確實是一件比一件陰險。
隻是我還真是想不到蘇執之所以被害得這麼慘竟然是因為蘇省,而蘇小燁更是目瞪口呆,雖然蘇省平日裏對他並不算好,但畢竟是自己的大伯,而且之後為了給自己一個名分,還收養了自己做兒子。
這些年蘇執的醫療費和自己讀書上學的費用也都是蘇省進行支付的,蘇小燁對於蘇省還真的有了幾分依賴和信任,他從來沒有把自己身上的不幸和蘇省聯係到一起過。
蘇執歎息了一口:“那天晚上,我帶著我妻子,也就是蘇小燁的媽媽去參加一個晚宴,宴會上,遇到了幾個曾經的朋友,他們竟然對我妻子出言不遜,說出了一些不三不四的話,我一怒之下就帶著我妻子離開了宴會,然後我們兩個人去了平日裏吃宵夜的餐廳,在餐廳遇到了李詠昭。
當時我們確實和李詠昭還有齊鍾發生了衝突,而且我甚至和齊鍾廝打了起來,但很快齊鍾就帶著李詠昭離開了餐廳,之後我非常惱怒和氣憤,而當時我妻子身上被李詠昭潑了一整杯的紅酒,樣子非常的狼狽,我隻好先把她安頓在包廂,然後找經理,幫我借來了一條長浴巾,想先遮掩住她被紅酒潑灑的衣服,回家再進行洗漱。
可是當我拿著浴巾折返回包廂的時候,還沒等進包廂,我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因為在包廂的外麵亮著一盞引魂燈,我當時心裏猛地一沉,趕緊推開包廂的門,可是眼前的一切讓我驚呆了,隻見我妻子就躺在地上,五官猙獰,仿佛看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事情,她瞪著一雙大眼睛,死死盯著天花板,嘴也長得很大,她的雙手死死扣住腦袋,頭發都被抓掉了一大把。
而最讓我覺得毛骨悚然的是,我妻子死的樣子,竟然和之前我在離開長白山的時候坐著大巴車司機的死法一模一樣。
我抱著我妻子,我心裏除了痛苦和悲傷,更多的是一種迷惑不解和超脫的憤怒,是誰,會是什麼人,就在我離開的短短一瞬間,殺了我的妻子。
我當時第一個念頭就是李詠昭和齊鍾,李詠昭半斤八兩我很清楚,她就算有害死我妻子的想法,也沒有那個能力。
李家的法術傳男不傳女,李詠昭即便是高攀了齊鍾這根高枝,也並不代表李家會多高看她一眼,他們會敬仰跟他們聯姻的齊鍾,會將李詠昭和齊鍾的兒子視為珍寶,卻並不代表,他們會讓李詠昭學到更多李家的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