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對馬沒什麼特殊的喜好,所有世家和八小家族的當家人在小時候幾乎都學過馬術,反倒是我對騎馬沒有什麼經驗,不過我可以利用冥域霸氣穩住馬匹,倒也能熟練的駕馭,隻是彭一一和彭一萱對馬很反感,而梅姨對馬也不太在行,而且她心裏對這種大型的動物多半有那麼些抵觸情緒。
最後好說歹說,我和孫凱分別帶彭一一和彭一萱,而梅姨跟著高猛,齊佩雅自己騎一匹馬,最後一匹是一匹身材相對嬌小的母馬,是給為我們帶路的老頭的,我心裏暗暗納悶,這老頭平日裏連站似乎都站不起來,又怎麼騎馬。
在我們準備出發的時候,老頭的兒媳婦給老頭端上來了一碗黑糊糊的藥湯子,老頭雙手顫抖地端過藥湯子,一飲而盡,過了五分鍾,老頭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讓我們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是,他竟然可以走路了,臉上的氣色看起來也似乎好了很多,他對自己的家人擺了擺手,然後就翻身上了馬。
我們幾個人都呆住了,敢情這老頭喝的是靈丹妙藥啊,剛才還躺在床上萎靡不振呢,短短幾分鍾就能策馬揚鞭了。
齊佩雅湊到我耳邊:“他喝的是大煙水,這種東西不是救人的,是害人的,喝了之後確實能神清氣爽,仿佛起死回生了一般,可藥效一過去,就離死也不遠了。”、
我沉思了一會兒,也許這老頭一開始就做好了有去無回的準備了吧。
我們幾個趕緊出發,這個時候天已經亮了起來,太陽從草原的地平線上升起,金色的光芒照射在整片陸地上,看起來別有一翻美麗。
我們跟著老頭,一路騎行,彭一一蜷縮在我的懷裏,她的臉色慘白,很顯然並不適應這種行駛的方式,草原的早上,天氣很冷,我們穿著夾克,依然感覺到冷風侵襲著我們的身體,這種刺痛感讓我們的骨頭都在隱隱作痛。
可是兩個小時之後,太陽升上來了,就是另外一種感覺了。
浩淼的草原上,連一處樹蔭都沒有,很快,我就感覺汗流浹背,滾滾熱浪從我的頭頂降下,我釋放了女媧神力,來幫助彭一一抵禦炎熱,我看向其他人,他們的臉色也都開始不好看了,尤其是孫凱,本來就不願意帶著彭一萱,而彭一萱又不停地抱怨,孫凱就越發地惱怒。
倒是高猛一臉鎮定,不愧是高家大當家,果然有那麼兩下子。繼續向裏,路就不怎麼好走了,這一帶有不少大煙泡,而且越往深了,兩邊的牧草越高,如果沒有老頭為我們帶路,隻怕我們要迷路好一會兒呢。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終於在地平線的另一端隱約看到一片陰影。
“那邊就是狼山了。”老頭說。
“沒想到這個狼山還挺近的。”齊佩雅說。
這個時候大家都下了馬,休息一會兒,彭一一一路顛簸,終於身體吃不消,哇地一聲吐了,彭一萱趕緊幫她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