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祁安的臉青了,綠了,黑了。
半晌,他不怒反笑,細長的眉毛動了一下,嗤笑:“學長的性取向到底正不正常,學妹要不要來試試。”
威脅,竟然是赤裸裸的威脅。想我雲若,不欺軟,不…呃,還是怕硬。急忙搖搖頭,我神經緊繃,道:“我開玩笑的,學長不要介意。”
祁安並沒打算放過我,他拉著我到俞隨風麵前,揚起粉嫩的唇,“隨風,這個學妹剛才問我……”
“沒什麼,沒什麼,俞學長,我剛才跟祁安學長開玩笑呢!”
心虛笑了兩聲,我盡量使自己看起來極正常。哼,小氣的人,我不就是把你們倆湊成一對兒了麼?很正常啊!就你這種極品受才會生氣。
仔細拍了拍衣服上存在率特小的灰塵,我主動轉到俞隨風身後,趁他看不見,偷偷朝祁安吐了吐舌頭。
在這種情況下,我根本不可能學的進去。俞隨風似乎也沒有教我的興致。找了個座位,我們三人天南地北胡亂聊著。你說一句旅遊,我說一句小吃,和諧不已。自然,如果祁安不時不時的找茬,我一定會感受到這次‘三方會談’的美好。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觀察,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俞隨風和祁安沒我想象中的感情,他們倆,頂多算是好哥們。好吧,算是我不對,什麼不懂就發揮了自己超級無敵,驚天地泣鬼神的想象力。
臨到要離開的時候,俞隨風問我:“你明天有事麼?”
明天是周末,我要去做兼職的說。一天二百,很吸引人有木有?
一想到會掙到毛爺爺,還是兩張紅色的毛爺爺,我刹那間歡喜起來,“嗯,要去做兼職。”
“又做兼職?”俞隨風撥動著袖口,慢悠悠的問。
我沒看他表情,順口道:“是啊!不做兼職怎麼生活?”我跟你們不一樣啊!不一樣。
“你很缺錢,還是你的父母沒有給你足夠的生活費?”
說這話的是祁安,一看他壞壞的表情就知道是存心氣我,虧我開始還當他是溫柔受……
我沒家,這事本來就沒什麼好瞞的,幽怨地盯著祁安,我換上無所謂的表情,擺出無所謂的動作,自在道:“我沒有家,哪裏來的父母,祁學長難道以為我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
嗬,存心氣我,我就去噎你,看你還說不說的出來話。
祁安當真沒有再說話,這個晚上,我們兩個終於和平相處了五分鍾。
令我驚異的是,俞隨風也沒說話,不會是我方才的話嚇住他了吧!我回想一遍,覺得自己沒有地方說錯。他們問什麼,我答了什麼,有什麼不對。
最讓我感到舒坦的是,他們二人沒用同情或憐憫的目光看我。
夜裏,我做了個夢,夢見許多以前認識的同學,老師,朋友看著我,一遍一遍地說:“雲若,你好可憐,好可憐,好可憐……”
我不可憐,我在夢裏大吼著,我沒家,沒爹娘,但是,我能掙錢,我能上學。我一手指著他們,一手指著z大的校門,一次一次重複“你們有家又怎麼樣?有錢又如何?還不是沒我考的好!”
早上醒來,摸上腦門,我去,竟出了一頭冷汗。甩開不必要的思緒,我利索地穿衣起床,收拾東西出了門。
今天去的地方跟上次那個不一樣,在市中心附近,坐車的話至少需一個小時。
周末是學生出門的高峰期,別看我出發的早,在公交站牌人挨人人擠人的前提下,等了兩輛車,使了吃飯的勁兒才在車前門尋到一處安身的地方。
車裏亂哄哄的,放眼看去,我立時想到了初中一老師對校車的評價,“那車不是載人,而是載豬。”
可不,現在的公交車,校車,在一般情況下不會讓自己的車裏有一個人的空位,錢啊!真是個好東西,讓人寧願不顧安全,也要拿到它。扶著欄杆,我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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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男二終於出場了…呃,最後求收藏,求書評啊…。親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