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風流倜儻,白發飄飄的周公遨遊天地,談法論道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起來,我腦子沉重,睜了一下眼,看時間還早,頭一歪,繼續睡。
我這一次醒,是被驚天的撞門上給驚醒的。誰啊,大中午…不對,呃,是晚上來撞門…(話說,我怎麼這麼能睡?)隨手捋順頭發,我一步三倒地去開門。
“誰啊?”我打了個嗬欠,半閉半睜地擰開鎖。
我忘了告訴外麵那人不要撞門,於是,無懸念的,我開門的時候,那人剛好撞過來,盡管我在那一刻反應靈敏,依然是未能躲過去,來人直接把我撞在了地上,還趴在我身上。
疼痛從肩膀上蔓延,我疼的立刻冒出了淚,大力推開來人,我扶著肩膀,“你誰啊你?”
“小若,你還沒死啊!”清脆響亮的嗓音,隔八百裏都能聽到。
我捂著後腦勺,石化了十秒鍾,之後淚眼婆娑地看著她,“肖悅,你不要打我,疼。”
肖悅怔了下,伸出手替我揉著腦袋,像哄小孩一樣,“乖…”
我們倆就這樣坐著,沒有人打算起來。我以為許久不見,她一定會好好待我,於是,不怕死的問了一句:“你不是在家麼?怎麼忽然來這裏?我是不是還在做夢啊?”身上這麼痛,應該不是做夢吧!我委屈地想,順便嘶嘶地吸著氣。
肖悅嘴角抽動,臉色一變,也不幫我揉腦袋了,站起來,關上門,阻隔掉外麵好奇的視線。
我直覺會有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發生,縮了縮脖子,順著往後麵退了退。
果不其然,肖悅在我愁著往哪兒躲的時候突然暴跳,大吼:“你還敢說,我要不是一整天都聯係不到你,何至於大中午的坐車趕過來,你個死丫頭,我再不來,你還不睡死過去。”
我不就是睡了一整天麼?被她吼的頭皮發麻,我訕訕道:“就一整天而已,你何不當成我手機沒電了。”
“一整天。”肖悅尖叫,我借撥頭發的動作捂住了相對距離較近的右耳,“你還敢說一整天,你自己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接過她的手機,我漫不經心一看……驚住了。我竟然睡了…一晝兩夜。
也就是說,嗯,我睡了三四十個小時。
那個誰誰誰說的對,精彩無極限,人的潛能也無極限。我能睡在無病的情況下,睡足三十多個小時,也算是這種無極限的最佳體現了吧。
但顯然肖悅不這樣認為,她自己嘟囔了兩句,拽著我的衣領,道:“你立刻,馬上,給我換衣服。”
已經晚上了,換毛換?我不滿,但還是乖乖放下手,乖乖從衣櫃裏取出衣服,乖乖換上。
肖悅目光的噴火程度太強大,加上我也有錯。所以我對她的任何命令都不敢違逆。
洗洗頭,洗洗臉,等將我自己整理的幹幹淨淨,肖悅才滿意地點點頭。
晚上九點半,肖悅那為期半個小時的嘮叨終於結束。我眯著眼,笑嘻嘻地接過她打電話叫的快餐,狼吞虎咽。我好歹也是兩天沒吃過飯的人了,特別照顧下是必須的。
還剩下兩口飯,我正要吃,卻見肖悅撐著下巴,神神秘秘地說:“小若,你給我說說,你什麼時候和俞隨風那麼好的?”
我一個噎住,張張嘴,終究是沒吃下那口飯,放下筷子,我神色有些黯然,隨即露出一個自認為燦爛的笑,慢悠悠道:“肖悅,你別胡說,人家俞隨風有女朋友,他隻是逗我玩的。”
“納尼?”肖悅拍桌,震得飯盒一晃一晃。“你不是說俞隨風給你表白了麼?”
我窘迫不安起來,“那是他胡說八道的,肖悅,他有女朋友,真的。我不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