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川禎禹一言不發,淩眸直逼那奇獸,握劍的手緊了又緊,心裏不容小覷。他現在沒有時間去分析自己為什麼突然間就衝了上來。雖然他已經突破了弟子巔峰晉級武者八級,但是他的魔道士雷元素級別還是中級五級,麵對著與自己實力懸殊的火係中級巔峰期奇獸,他還是有些壓力的。
剛剛擊退奇獸那一劍,他幾乎用了十成力量。
接下來,他隻能盡全力!
穀憂夕望著他那堅毅的側臉,瞥一眼那柄散發著淡淡紫色的透明長劍,忽然輕輕地笑了,自言自語道:“雷係魔道士耶,嘿嘿,看你怎麼保護我們這些人。”
馴獸場因為白衣少年的突然加入,竟然又放出了一隻奇獸!
形體上雖然沒有那隻棕色奇獸碩大,卻也是中級巔峰期,對於場中央的人來說是致命的壓力。兩隻奇獸把江流川禎禹團團圍住,江流川禎禹清瘦的身軀單薄地印在每個人的心裏。
“小兄弟,這裏交給我,你帶他們躲好!”形勢嚴峻,江流川禎禹綜合現有的力量分析著怎麼應對麵臨的危險。
穀憂夕無語,這裏偌大的馴獸場,除了觀眾席可以確保安全外,這裏空蕩蕩的怎麼躲啊?可好歹眼前這‘送死’少年仗義出手,為了這一點她穀憂夕豈能袖手旁觀?
“喂,兩位小獸獸,這兒還有一個人呢。”穀憂夕自動送上前去,嘴上掛著嬉笑,說出的話卻讓台上的觀眾笑掉了大牙。
“小獸獸?你活膩了吧!”史有才向穀憂夕扔了一顆葡萄,可惜距離太遠,沒有砸到。
“快離開!”江流川禎禹心裏發急,剛吼完那隻體積較小的奇獸就攻了上來。所謂體積小,隻是和那隻棕色奇獸相比較小而已。棕色奇獸因為吃了他一招,心裏發怵,竟然調頭又向穀憂夕撲了上來。
穀憂夕無語,心道這隻畜牲怎麼老跟自己過不去啊!
穀憂夕瞬間凝聚精神力準備給予奇獸精神上重重一擊,可就在奇獸即將撲下來時,一抹灰影快速掃過穀憂夕的視線。
下一秒,那隻棕色奇獸竟第二次被人生生的逼退!
穀憂夕暗暗鬱悶。“嗬?”穀憂夕失笑,今天唱的是那出啊,怎麼老是有人衝天而降擋在她麵前啊!
待穀憂夕看清擋下奇獸的灰影真身之後,不由地微微吃驚,那竟是一名年紀和她相仿的十歲左右的小男孩!
小男孩身穿一襲灰色衣衫,武器竟是一把小巧的扇子,隻見他扇扇生花,每朵花又化作一把利器,似一陣風忽悠著那奇獸暴跳連連。好一身輕功!
雖然小男孩劍士的級別才弟子七級,輕功的速度卻比武者級別還要快!對付一隻中級巔峰的奇獸,隻要他閃躲及時,也是能應付幾十個回合。
“爺爺的!穀宸?好!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來人,再放出一隻!爺就不相信三隻奇獸收拾不了這麼幾個人!”台上史有才火大,可轉念一想又陰笑連連。因為國家法律有規定,自行招惹奇獸並致傷致殘的人,後果自付!
台上的人一聽這話,本來的歡呼聲竟然漸漸弱了下去。每個人都擔憂地望著場中央那個灰色身影,心裏為他暗捏一把汗。
穀宸?穀憂夕心裏疑惑,這孩子姓穀啊?不過,聽史有才的口氣,像是和這名叫穀宸的小男孩有過節,似乎想要借此機會置他於死地。
第三隻奇獸比之前那兩隻更加強壯,已經進入了高級中期。它每向穀憂夕走近一步,周身的火元素就高漲一分,穀憂夕都能感覺到腳底的發麻。那呼哧呼哧的哼氣聲聽得穀憂夕心裏發怵,她還從來沒有和這麼大型的奇獸交過手。不,應該說,她就沒有打獸的經驗!
場麵形勢嚴峻,穀憂夕瞥了一眼那廂和奇獸糾纏的火熱的兩個人,暗暗咽了咽口水一步步地往後退。並不是她打不過它,而是她無從下手啊!打哪兒好呢?這麼大的麵積還真不好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