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源,你隻有一個帳篷?”穀憂夕指著藤源佐明搭好的簡易帳篷,狠狠扯了下嘴角。
藤源佐明忽然邪邪一笑,媚眼朦朧,“再無第二。”
穀憂夕一陣惡寒,走過去就要鑽進去卻被藤源佐明攔住了。
“你不會讓我露宿吧?我可是女生耶。”穀憂夕一副對這帳篷勢在必得的架勢。
藤源佐明輕笑,眸子裏的寵溺味道靈穀憂夕心裏一陣不舒服。“天冷,我抱著你睡。”
“…藤源你開什麼玩笑!你又不是女生!”穀憂夕立馬後退一尺遠,離帳篷遠遠的。
“憂夕,小時候我們不也是…”
“打住!那是本大神沒有抗議的餘地!再者說,那時候我還是嬰兒,自然不與你計較太多。現在,你可是個青少年!青少年耶!青少年很容易衝動的知道不?更何況我出落得這麼標致,萬一你色心大起殘害無知少女,本大神豈不是羊入虎口!”
穀憂夕承認她的這番話很不通,首先就她現在這副‘尊容’,頂多算是眉清目秀。但是她氣啊!回想當年被藤源佐明吃了多少豆腐,她氣啊!
藤源佐明越聽她說,臉色越冷,待她說完,忽然一把拉過她,一個翻身就滾入帳篷內。瞬間的突發事情靈穀憂夕呆愣片刻,知道感覺到他身上溫暖的溫度,她才回過神來,使出蠻力掙紮。
“大爺的!你竟然真的用強的!大爺的!藤源佐明!你丫的齷齪至極!”穀憂夕忽然慌了。她的魔法她的精神力對藤源佐明無用,現在隻能憑力量。可她一介小小女孩兒,能有什麼力氣啊!
藤源佐明禁錮著她亂動的手,小心的不傷到她。他很頭疼。
他有那麼無恥嗎?
“不許說話,睡覺!”
一記冷喝,穀憂夕乖乖地停止動彈,漲紅的小臉憋足了悶氣。她什麼時候收到過如此大的侮辱啊!恥辱!恥辱啊!
更恥辱的是,她竟然乖乖妥協了!
沉默。小小的帳篷裏流動著詭異的沉默氣氛。兩個人的心跳聲砰砰作祟,穀憂夕甚至感覺到他呼氣的時候,那炙熱的溫度。
太詭異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霸道了?”穀憂夕壓抑著聲音,聞著藤源佐明胸膛散發的清新味道,很好聞,有種溫溫的感覺。
“我隻是太想你。”藤源佐明也壓抑著聲音。他已經十五歲了,同齡的孩子有的都娶了妻。聞著懷裏清澈的味道,他的一張臉燒成了茄子。好在帳篷裏漆黑一片,否則他真的是無地自容了。
“有什麼好想的?你現在也知道我長什麼樣子了,不鹹不淡,也就那樣兒。你也該安心了吧。”穀憂夕忽然感覺有點熱,暗暗地‘脫’下裏衣。有件寶貝衣服就是好啊!
“不,你不懂。那是一種牽絆了我十年的情愫。”藤源佐明那雙至純至淨的眸子裏閃爍著點點光芒,往事的一幕幕溫暖著他的心。
現在,他念著的想著的人兒就在他的懷裏,他反倒有些不真實了。
“好好我不懂。那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啊?”這點是穀憂夕最納悶的。藤源佐明從未見過她,況且她沒有命脈探不出氣息,他到底是怎麼認出她的呢?
“因為心。”藤源佐明淡淡地吐出,溫柔的嗓音讓穀憂夕又片刻的失神。
心?穀憂夕幹扯嘴角,搞的這麼煽情?
“你蒙我的吧?”穀憂夕暗暗鄙視,白眼翻了又翻。
藤源佐明輕輕一笑,伸出手揉揉她的頭發。她的頭發也長長了,隻不過她竟然把頭發挽成一個小球,到令他失笑,不過也很可愛。
“別亂摸!回答問題!”穀憂夕打掉他的手,蒙地抬起頭對他橫眉怒眼。卻不小心對上了那雙盈盈發亮的眸子,她的心蕪的閃過一絲她抓不住的異樣。
“我們的心有靈犀,從十年前就已經有了。”藤源佐明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這才發現她的臉好熱。
“你…”穀憂夕忽然感覺自己呼吸急促,整個人似乎被扔進了火爐裏,熱氣騰騰騰地往上冒。“讓…讓開。”穀憂夕不知所措地翻個身,留給他一個後背。
藤源佐明輕歎一氣,緊緊地抱著她,終於閉上了眼睛。“睡吧,你也累了。”
穀憂夕此刻很想騰然起身,指著他的鼻子大罵,她現在這麼睡得著嘛!
不是已經十月份了嗎?天氣這麼還這麼熱呢?穀憂夕暗暗又‘脫’下一件衣服,隻剩下一件單薄的外衣。
好在她現在還是,身體沒有發育。否則…似是想到了什麼,穀憂夕的臉更加紅了。
漆黑的夜,掩蓋一片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