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逍遙和盼兒回到府上時已經是四更天。
臥室。
盼兒向莫逍遙說道:“睡一會兒吧!最近你的睡眠太少,這樣下去不等金使入京你就先倒下去了。”此時莫逍遙在喝著涼茶,想著和展九如見麵後的談話。
莫逍遙說道:“不了,過一會天就亮了。我心中有些疑團還要和常先生商量商量。”盼兒歎了口氣說道:“你們男人的事本來不是我這個婦道人家應該管的。不過,哎!也不知道你投身公門是對還是個錯。”說這句話時滿眼都是幽怨之色。
莫逍遙走上前用手臂輕輕攬住正在鋪被子盼兒的腰肢,說道:“你瘦了。”盼兒回過身來說道:“我瘦點倒也沒有什麼,可是我最擔心你的身子。要是你倒下去,燕巡天的那般兄弟將是群龍無首。”莫逍遙歎了口氣說道:“府中的上上下下都靠你一個人打理。而我又整日忙於公事,從來沒有好好的陪陪你。這些年真是苦了你。”盼兒笑著說道:“不會是今晚的平湖月色勾起了你的邪念吧。”說完用手指點了點莫逍遙的額頭。
這十年來,莫逍遙還真很少有過象今天這樣與妻子耳鬢廝磨,就連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的時間,也是少得可憐。想想這些年自己埋頭處理燕巡天中的事物,的確是對不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做男人他可以算得上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可是做為丈夫他卻是個極不稱職的丈夫。
莫逍遙不懷好意的調笑道:“難道不可以麼?”盼兒臉一紅,低頭罵了莫逍遙一句“死相”..
盼兒躺在莫逍遙的懷裏,用手指尖一邊輕輕的劃弄著莫逍遙的胸脯一邊問道:“你看展九如這個人如何?”莫逍遙道:“當年展九如初掌緹騎府時,也算是個不錯的好官。可惜啊!現在卻變成秦檜的爪牙,為虎作倀。”盼兒想了想說道:“我和你的看法不一樣,你隻看展九如。為什麼不看看他的小老婆那個秦小玉呢?”莫逍遙調笑著說道:“有你在身邊我又怎麼敢看別的女人。”盼兒情意綿綿的白了莫逍遙一眼,說道:“就算沒有我在你身邊,你也不能看別的女人。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莫逍遙舒心的一笑。
盼兒說道:“也許是我們女人和你們男人看人的方式不同吧!我總認為展九如是在裝聾做啞。”女人的直覺最是靈敏,這點莫逍遙相信,但是還是不解的看著盼兒。
莫逍遙問道:“裝聾做啞?這又從何說起?”盼兒說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展九如懼內麼?”莫逍遙笑了笑,然後說道:“還不是和我一樣,並無稀奇”難得丈夫今天和自己調笑,盼兒伸手在莫逍遙的臉上捏了一下問道:“難道你心有不甘?”說完兩人都是微笑的看著對方。
過了一刻莫逍遙道:“明眼人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又能證明什麼?”盼兒分析道:“那秦小玉是奸相秦檜的義女,展九如隻所以怕她,絕對不是真正的懼怕秦小玉。展九如真正懼怕的是秦小玉的義父秦檜。就是因為秦檜的緣故他才不得不裝聾做啞。”這個世上有太多的狐假虎威故事,這並不稀奇。
莫逍遙心頭一醒,說道:“如此說來倒是有理可尋,明日我讓常先生查查展九如這幾年的所作所為。”燕巡天雖然對於各個方麵掌握的信息不如緹騎府但是卻也查不到哪裏去。
盼兒說道:“還記得展九如說過,緹騎府大統領這個位子不好坐麼?你隻是想到展九如這些年投靠奸相秦檜,而為虎作倀。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緹騎府大統領這個位子不是由他來坐,而是由別人來坐後果將會如何?”莫逍遙沉思不語。
盼兒接著又說道:“如果換另外一個人來執掌緹騎府,難道就不會投靠秦檜麼?”莫逍遙答道:“若不投靠秦檜,沒有人能把緹騎府大統領這個位子坐得穩。”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