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應了,對方追問:“效果怎麼樣?”
“昨夜我又出現了很嚴重的幻覺!所以來找您複診。”
鄭教授大筆一揮,開了一張檢查單,遞給我,示意:“你去四樓做個腦電圖,如果條件允許,最好做3D腦電波。”
我接過了檢查單,應了,就告辭離去。
就在我朝四樓趕去時,再次遇到了黃霏,她看到我手裏拿著檢查單便詢問:“師弟,你是為病人還是為自己?”
我回答:“為自己,我這兩天精神很不好,就想要做一個腦電圖。”
師姐接過了我的檢查單,大眼一看,便對我道:“跟我來,我對腦電圖室的韋姐說一下,免費給你做一個3D的。”
做腦電圖的科室在門診四樓,很幽靜,也沒有病人。
一位身著白大褂的中年婦女正對著一台電腦的顯示屏發呆,黃霏敲了門,她忙請我們進去。
黃霏介紹:“韋姐,這位是急診科的袁成華大夫,最近精神不好,想要做一個腦電圖檢查,最好給他來一個3D的。”說著便遞過了我的檢查單。
韋姐生的又黃又胖,一口答應了,就命我在檢查椅上坐好,熟練的拿來一把帶皮碗的線頭,摁在我頭上的太陽,百會等穴位處吸住,叮囑:“袁大夫,你不要緊張,放鬆,很快就好了!”
我應了,盡量放鬆。
耳邊響起了儀器的“嘀嘀”聲,韋姐詢問:“袁大夫,你家裏人有沒有癲癇病史?”
我搖了頭,“那精神病史呢?”對方繼續詢問。
據我所知,我父母雙方的直係和旁係親屬都沒有癲癇和精神病史。
韋姐拿過了一張腦電波的檢查單,是一張打印著腦電波的走勢圖,交給了我,介紹:“你的腦電波大致正常,不過有震顫波,可能是外界刺激所致。”
我不明白,對方介紹:“比如說強磁場,世上有的地方的磁場非常強烈,人一旦靠近,就會頭暈目眩,惡心嘔吐。”
師姐謝過了她,便帶著我去找鄭教授複診。
這時鄭教授科室內的病人不多了,打發走了最後一名病人,他請我坐下,查看了我的腦電波檢查單,然後詢問:“你枕頭旁有沒有放打開的收音機?”
我搖了頭,回答:“我沒有收音機,不過昨夜睡前飲了一些酒。”
鄭教授用力的抽動鼻子,然後走了過來,詢問:“你身上是不是佩戴了麝香?”
他的鼻子還挺靈敏,我忙取出了貼在襯衣口袋裏的桃木盒,打開,解釋:“這是一個老朋友送我的麝香,說隨身攜帶可以鎮驚安神。”
鄭教授接過,在鼻子前聞了,肯定道:“這是天然的麝香,味道純真,香氣濃鬱,但代替不了藥物。”他把麝香還給了我,拿著檢查單確診:“你最近受到過強電磁幹擾,要遠離磁場,比如說電子元件,不要去人跡罕至的地方,還有要繼續服用我開的藥。”
他繼續揮舞大筆,在處方上下了一大串中藥名稱和劑量。
這次師姐沒有替我抓藥,上次抓藥的錢還沒有還她。
告辭了鄭教授,往急診科返回時,黃霏追了上來,對我道:“上次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沒有想到如鬆和顧銘居然會對你下藥,不過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我已經答應蕭如鬆的求婚了,準備在過年時舉辦訂婚儀式。”
我聽後登時沮喪,師姐還是要嫁給官二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