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屍檢(1 / 2)

治病要治根,找到根源,然後治理,才能除根。

我回到了住處,便開始檢查自己的物品,這間屋子,我住了有半年多,以前都很正常,這次不正常貌似是從帶回了這把刀開始。

現在這把刀就在床頭的桌子上擺著,刀不長,也就一尺長,三寸闊,厚背,方頭,扁吞口,木柄圓環。握在手裏不輕也不重,長度剛剛好。

不過我把刀舉在眼前仔細察看,就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難道真的是這把刀在作祟?

可這把刀看起來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啊!

放下了刀,我躺在被窩裏,繼續看書,仍然是不知不覺的入睡,還沒有睡多久,就聽到有人敲門,便起床,拿著刀詢問:“誰啊?”

豹子在外麵應聲,我打開門,請他進來坐。

他點燃了一根煙,一邊吸一邊說:“我做屠夫這行完全是逼不得已,我爺爺是屠戶,我爸也是屠戶,我從小到大隻會殺豬宰羊,別的不會,現在連自己的攤子都弄不起,隻好為別人打工,死在我刀下的豬羊已經不計其數,不過你這把刀比我的殺豬刀更厲害,因為這是一把殺過人的刀,已經充滿了戾氣和魔性,如果你不能鎮住它,它就會反噬你。”

我有些不明白,反問:“刀還有魔性,還能反噬主人?”

豹子掐滅了煙頭,接過我這把刀,對著他蜷曲的頭發一吹,吹毛利刃。

“想要鎮住這把刀,就需要餓上它一段時間,把它放進一個完全密封的盒子裏,不讓它見到光,一個月後,把它拿出來,然後用它去砍石頭,一直把它的刃砍卷為止,然後再為它開刃,這樣它就能夠老實的為你所用。”

我應了,一個月不用刀也無所謂,於是我在抽屜內找到了一隻信封,把刀塞了進去,封住了口,放在抽屜底部。

豹子取回了他的磨刀石,表示:“下回要用了你再去取,我要回去磨刀了。”

送走豹子,我繼續睡覺,這次在夢中的藥材倉庫裏,我按照鄭教授為我開的處方抓藥煎熬。

剩下的日子裏,我開始了找房行動,不過我在市裏認識的朋友不多,而且都是從鄉下湧入城市內打工的居多,他們為我介紹的房子要麼距我們醫院太遠,要麼房租太高。

離新年越來越近了,我的工作和生活卻一切如故,沒有假日回家,就算過年也要堅守崗位。

而且越到年底,打架鬥毆的人就越多,在臘月二十時,我跟著閔大夫出夜急診,救護車在一條燈光昏暗的街道口停下,街口已經拉上了警戒線,警燈閃爍。

一名警察向我們介紹:“這裏剛剛發生了一起持刀鬥毆事故,其中一人心髒部位中刀,急需搶救!”

因為事情緊急,兩名輔警已經把中刀者抬到了救護車內,閔大夫立刻挽起白大褂的衣襟和袖子,開始為病人急救。

老徐開車往醫院返回,這名病人頭發亂糟糟的,一臉血汙,身上的皮夾克已經被捅了好幾個口子,我直接撤下了他的外衣,撕開他的毛衣和襯衣,露出了胸部的刀口。

這一刀捅在病人的右胸第四肋骨處,大股的黑血朝傷口外湧出,小唐彙報:“病人已經沒有了呼吸,心跳和脈搏,體溫也正在下降。”

現在已經顧不上為病人止血了,閔大夫戴上了橡膠手套,從病人的傷口處伸入胸腔內,開始為病人做心髒按壓。

病人嘴裏噴出了一股黑血,瞪著兩眼,在生與死之間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