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內的虛影便坦言:“這座工廠先前是一座亂葬崗,陰氣甚重,而被用來煉製煤焦油後,更是激發出大量了孤魂野鬼和輻射,兩者單獨存在尚無大礙,但魂魄會令此地的輻射加重,凡經常在此上夜班的工人都有頭暈目眩,惡心嘔吐的跡象,然後逐漸脫發,抵禦力下降。”
我明白了,輻射很正常,存在與一切物質中,但隻有在輻射超過一定量後才會對人體有害,鬼魂是一種虛無的物質,或者說是一種無形的力量,這種力量能夠影響磁場,也能改變輻射的量。
按照戒指內這道虛影的提示,我從藥材倉庫內挑出了仙人掌,蘆薈,冰片,水晶等抗輻射藥材,在缽盂內搗碎成粉,以冷水衝飲。
等我服過了所有的藥後,天已經黑了,我立刻驚呼:“不好,我要在天黑之前為青青打一針安定劑的!”
戒指內的虛影卻對我道:“你不必擔心,在最裏麵的架子上有一瓶鎮邪聖水,你拿去為她服下,然後留在房間內,緊閉房門,無論誰敲門都不要打開,一直到天亮後!”
我忙應,找到了這瓶鎮邪聖水,揣入懷裏,看藥水的名字感覺像騙人的。
離開了藥材寶庫後,返回了房間內,我再次將靈魂跟軀體融合。
杭法醫帶著銅大軍跟一名警員走了進來,我忙閉上眼睛,假裝還沒有蘇醒過來,就聽二人密談道:“馬老五和康大嘴這倆家夥不會被嚇怕了,不敢來了吧?”
銅大軍表示:“就算他們不來,我們也會向法院提出公訴,然後請高院批通緝令,全國追捕,看他們還能躲到哪裏?”
“他們一定會派殺手來的,我已經散出消息了,等法院一上班,就對他們提出公訴,在此之前,是他們最後的反擊機會!”
我躺在床上,心急如焚,這倆人的話也講不完了,意思很簡單:如果馬老五跟康大嘴再不來將我跟青青滅口,他們就被全國通緝。
這時我聽到外麵傳來了一聲槍響,緊跟著傳來了雜亂的尖叫和驚呼聲。
銅大軍命這名警員留下保護我,他跟杭大夫匆忙離開了房間。
這名胖警員還是中午的那個,看了我一眼,就到窗口向外麵瞭望,我心裏便希望他趕快離開,要不然青青就會有危險。
可這家夥似乎也害怕,躲在房間內不敢出去。
不過他盯著窗戶上的毛玻璃朝外望去,忽然慘叫一聲,嚇的坐在地上。
我就極力扭動脖子向窗戶望去,見到玻璃上出現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一道道血痕順著玻璃往下流淌。
這可能是綠姬在故意嚇唬這名警員,很快我就感覺不對,玻璃上的“鬼臉”漸漸往房間內伸來,如同被油漆黏住的一條魚,極力往外掙脫。
在掙脫中,鬼臉上的血肉不斷往地上掉落,而血流也漸漸朝這名旁警員流淌而來,嚇的他不斷往後退縮,一直退到了床邊。
我再也無法忍受,伸手從床頭的小推車上抓過一支針筒,就刺進了這家夥的肩膀內,他登時被嚇暈了過去。
鬼臉掙脫了玻璃的束縛,墜落地上,就朝我這裏滾來。
我忙拔掉手背上的針頭,將手裏的針筒迅速刺入了滾來的“鬼臉”,鬼臉尖叫了一聲,在地上迅速打轉。
趁著這個機會,我忙起身下床,卻發現沒有鞋子,便赤足衝出了房間,走廊內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