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類聚,正常人隻喜歡跟同類在一起生活,除非迫不得已或者心理異常的人才喜歡離群索居。
看墳和看守太平間的人,不僅要忍受孤獨,還要承擔恐懼。
我在武漢找到了第一份工作,工作清閑,而且收入也不低,更重要的是跟我的愛好和專業相關,我非常珍惜。
中午時分,鄭秀敏逛街歸來,手裏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歡天喜地的對我的道:“武漢不愧是大都市,漢正街上賣的東西不僅種類繁多,而且價格也不貴,這是我為你買的挎包,你這手提袋早該扔了!”
她打開了塑料包裝袋,露出一隻黑色的皮包,大小比A4紙大一些,正好可以放入我這幾本書,外加針灸包。
她還為我帶回了一套貼身穿的秋衣秋褲跟白襯衣領帶,解釋:“你去醫院進修,沒有西服襯衣可不行,別丟咱們河南人的臉!”
我不禁詢問她給我買這麼多東西得花多少錢?
她隨口回答:“也沒花多少錢,就一千多塊,我知道你現在手頭不寬裕,等以後開了工資再還我!”
我有些無語了,她花錢跟不是自己的一般。
不過她還是比較細心的,為我買了一打內衣襪子,還有一雙單皮鞋。這令我有些不好意思,正在此時,房門被推開,盤貴滿頭大汗闖了進來,手裏拎著盒飯。
鄭秀敏忙表示:“你們倆趕快吃飯吧,我在外麵吃過了!”
盤貴則解釋:“今天接了譜大活,可把我累壞了,所以回來的有些晚,袁大夫,你餓壞了吧?”
我忙客氣道:“你要注意身體,別太拚命了,我們去樓梯間吃吧,讓鄭軍醫在房間裏休息一會!”
他帶回來的是米飯跟手撕包菜,很快樓梯間內就彌漫著炒白菜的味道。
但我還聞到一股煙味,可以斷定不是從盤貴身上發出的,緊跟著我聽到樓梯轉角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就忍不住前去察看,盤貴也小心翼翼的跟在了我身後。
在拐角處的窗台上,我看到一根紅金龍的煙蒂,但已經不見了抽煙的人。
“可能是病人家屬來這裏抽煙,不想被別人發現!”盤貴解釋,我應了,我們倆就蹲在地上開始用飯。
吃完盒飯,我們倆返回病房,鄭秀敏正對著小鏡子補妝,然後對我道:“我得回招待所一趟,向上級彙報一下最近的工作情況,這假期過的比執行任務還累!”
盤貴向她點頭,我也目送她離去。
“鄭軍醫對你還真不錯!”盤貴看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感歎。
我隨口道:“鄭軍醫表麵為人嚴格,但內心還是很善良的,我在這裏就她一個老鄉!”
盤貴應了,道:“我下午還要繼續去幹活,三點整時,特護會來為青青做護理,你抓緊休息一下,補個覺!”
我看了手機,現在是一點半,還有半個小時,送盤貴離開後,我再次為青青作了檢查,她的體征一切正常,便躺在了陪護床上開始休息。
這次在睡夢中,我沒有進入藥材倉庫,但仍然靈魂出竅,就往病房外飄去,來到護士站,隻有一個值班人員,而在狹長的醫生辦公室內,倆個身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護人員正在聊天,談的正是本市“富二代”陳公子遇刺身亡之事。
我仔細聽後,才知道這個陳輝不僅是“富二代”,還是“官二代”,他父親陳立國是漢陽市政府的一名副科長,而他母親則開了一座商場,他姐夫是武漢市發改委的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