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不曾細心觀察一個人時,幾年後,當他在出現在你麵前,你就絲毫沒有了印象。
我以為隨著香港來的頂級殺手司徒浩然失敗被抓後,我就可以高枕無憂,馬老五和康大嘴再無力發起反擊,但我想錯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還會有人想要殺了我揚名立萬。
不過魔刀在手,殺我者必被殺。
鄭秀敏受了傷,躺在病床上,我內心充滿了愧疚,看著她安睡的麵容,我感覺似曾相識。
我忽然萌生了要寫信的念頭,自從有了電話和手機後,人們就變懶了,有了電子郵件和短信,誰還寫紙質的書信?
可這封信我隻能書寫,因為我不知道收信人的手機號跟電子郵箱地址,隻記得詳細地址,但前提是他沒有換住址。
護士來為鄭秀敏更換藥液時,我請她為我找了紙筆。
寫完信後,我揣在了口袋裏,就準備趴在床上休息一會,鄭秀敏卻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我,就道:“我們逃出追殺了嗎?”
我點頭應了,表示:“我們現在已經到醫院了,那人已經被我除掉了!”
“扶我起來!我的頭還有些暈!”鄭秀敏想要坐起,我忙對她道:“你先不要起來,繼續躺在床上休息!”
她紅著臉道:“可我想要去方便一下!”
我就用左手握緊了她的右手,右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從病床上扶起,讓她先坐在了床邊,掀開被子,為她穿好鞋子。
她現在穿的還是土黃色的旅遊鞋,而我的軍警靴上沾滿了泥。
路過護士站時,我請值班護士陪她去上衛生間方便。
我看到急診科的門外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裏麵的人正在抽煙,還不時朝急診科望來,我登時警惕起來。
鄭秀敏方便過後,我忙接過她的輸液瓶子,高高舉起,扶她回房間,讓她重新躺好。
“你在當兵之前是做什麼的?”我假裝不經意的詢問。
她淡淡的回答:“上學,高中一畢業,我就參了軍,最初當的是文藝兵,但父母不看好,就讓我改學醫了。”
“文藝兵?”我聽到這三個字腦海閃過一道靈光,就繼續詢問道:“那這麼說你能歌善舞了?”
“純粹是業餘愛好,談不上擅長。”她回答後,就表示:“我的頭還有點疼,就先睡覺了,你也別太累著了,旁邊就有床,可以躺上麵睡會。”
我謝過了她,看著她靜靜的入睡,她的背影跟我小師妹雲寒煙有些相似,現在麵貌也有幾分相似,不過聲音完全不像,還有她家是湯陰的,那高中必定也是在那裏上的,不大可能跑到鄭州來拜師學藝。
這個疑問,我隻要能聯絡到梅香寒老師就能得到答案了。
我隻跟著梅老師學了兩年半的藝,而師姐黃霏則是三年,至於小師妹學了多久,我就不清楚了,因為小師妹剛來不到半年,我就停止學藝了。
在短暫的睡夢中,我夢回到大學時代,跟著梅香寒大師學習民族樂器演奏,因為家庭條件限製,我隻能選擇比價廉價的樂器如笛子,簫,二胡還有嗩呐;而黃霏則選擇鋼琴,小提琴和薩克斯;雲寒煙剛入門,隻能對著五線譜練習簡單的節拍。
我們三人曾經合唱過一首軍旅歌曲《相逢是首歌》,至今回想起來,還記憶猶新,雲寒煙胖乎乎的,個頭也不高,梳著兩條油黑發亮的麻花辮,眼神中充滿了稚氣。
五點時,我被鄭秀敏叫醒,她的藥水已經輸完,就對我低聲詢問情況,我如實回答。
她抬腕看了手表,道:“現在已經快六點了,必定有人發現案發現場,如果被警察撿到你的快刀跟我的手槍,我們就解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