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是親切,久違的緊張,我躲在管子裏大口喘著氣,閉上眼睛,視野一片漆黑,睜開眼睛,視野還是一片漆黑。
我選擇閉上眼睛,在疲於逃命中,很快我就進入了夢境。
以前的我經常做夢,而且一夢就必進藥材倉庫,然後元神出竅,遊蕩與軀體四周,但現在沒有了《本草綱目》和珍珠戒指,隻能圍著身體徘徊。
我想要逃出困境,就必須離軀體遠一點。
我試著衝出了黑暗,飄出這根水泥管子,不過我仍放心不下我的軀體,在幾次猶豫和反複中,時間迅速的流逝。
當外麵的哨子聲傳入了水泥管子後,我終於下定了決心,舍棄自己的肉體,從密封的水泥管子中飄了出去。
外麵就是迷宮的最後一堵圍牆,而將管子出口堵死的隻不過是一塊木板,在靠近地麵的部分還留有一絲空隙,這已經足夠了。
我的魂魄迅速返回軀體,睜開眼睛,急速移動到了水泥管子盡頭,用盡全力,對著密封的木板踹出用力的一腳。
這塊五公分厚的榆木板子當即被我踹開,一絲光亮引入眼簾。
但我看到一道迷彩色迅速朝出口搶來,手裏拿著一根木棒,守住了出口,待我一探出腦袋,就給我當頭一棒。
在這個時刻,我再次脫下沾滿泥巴的衣褲,揉成一團,使勁了手腕的全部力氣,狠狠的拋了出去。
這一招果然引開了出口守衛的主意,他握著木棒緊追了我的衣服而去,而我趁機雙腿發力,身體衝出了水泥管子,撲向了對方,將其按在身下,一把搶過了他手裏的木棒,對準他的後腦勺就是一棍。
我學過腦部解剖學,知道木棒擊在腦袋何處隻會打暈人而不會打死人。
最後一名“敵人”被我打暈,我迅速穿好了衣褲,丟下木棒衝出了迷宮。
嚴班副和鄭秀敏見到我後有些驚訝,我再也無法堅持,癱倒在地,大口喘著氣,汗水混合著汙泥鑽入了我的嘴裏。
“你能夠從迷宮中全身而出,算是考核過關,明天你就可以去你表哥的婚禮了!”嚴班副俯身低頭對我道。
我再次看到了他的下巴還有下巴上的黑痣。
鄭秀敏就對我道:“趕快去澡堂洗洗吧,否則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嚴厲取出一隻小號,吹起來。
我被兩名同宿舍的戰友架到了澡堂,剝下衣褲,被丟在地上,接受溫水衝刷。
洗好澡後,我飲下了大口的水,逐漸恢複了力氣,來到更衣室內,換上了軍裝,往宿舍返回。
這時天已經到了傍晚,快要黑了,沒想到我在迷宮中耗盡了大半天的時間。
我拖著酸疼的身體來到宿舍門口時,卻發現宿舍門上著鎖,一名戰友跑過來,對我道:“袁同誌,嚴班副和鄭軍醫在餐廳等你!”
“他們讓你馬上趕去會麵!”這名戰士說罷便轉身離去。
我隻好再次拖著酸疼的身體往宿舍趕去,路徑訓練場時,就看到負責堵截我的這些戰士已經在訓練場上集合,正在接受遊班長的訓話。
到達餐廳後,我發現嚴厲和鄭秀敏已經坐在位子上等我,我在他們麵前落座,鄭秀敏為我打了一份晚飯過來,對我道:“抓緊吃飯吧,明天的環境更加複雜,你不僅要保護好自己,還不能傷到無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