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然不是警方,但要比警務人員更加謹慎,因為我們是戰士。
洗好澡,我換上了暫新的衣服,從內褲到襪子一應俱全,這套衣服的外套是灰色的運動服,外加一雙雙星黑球鞋。
房間內出現了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我登時警惕起來,向他質問:“你怎麼進入房間的?”
對方用低沉的聲音反問:“你的房門又未上鎖,我怎麼就不能進來?”
他穿著破舊的藍色帆布衣褲和破球鞋,低著頭,躲避我的眼神。
我立刻道:“你背後的這人是誰?”
對方扭頭望去,我一個擒拿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準備將其反剪,不料對方一個腋下穿身反而將我的手臂反剪在背後。
房門推開,穿著寬鬆的黃色運動服的鄭秀敏走了進來,手臂挎著一隻土黃色的木箱,道:“你們倆就別再鬧了,趕快開始吧!”
我有些疑惑,這名中年大叔鬆開了我的手臂,拉過一張椅子,讓我坐下,從他的聲音裏我聽出了他的身份。
原來這人正是嚴厲妝扮的。
鄭秀敏打開了木箱,裏麵也是一套易容的用品。
嚴班副在我對麵坐下,用木箱內的工具為我易容。
在他的精心易容後,我照了鏡子,已經認不出裏麵的自己,我的頭發有些亂糟糟的,額頭和臉頰上多了幾道傷疤,臉色也變得黝黑,下巴處的黑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胡須茬。
嚴班副道:“易容術隻能改變人的容貌,卻無法改變你的身材和聲音,後者更為關鍵,所以你現在要改變你的嗓音,如果實在做不到,就隻有少說話!”
鄭秀敏取出了三枚紅包,分給了我們,道:“這是你們的分子錢,小袁你要用化名了,名字你自己隨便起。我們現在去輝煌酒店先熟悉一下那裏的環境。”
離開招待所,鄭秀敏換了一輛銀色的長安舊麵包車,直接將我們送到了蓮湖區的輝煌大酒店,在前台,嚴班副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兩間房,就領著我們上樓。
到了房間後,我們住的是三人間,嚴班副站在窗口,道:“小成和小雷你們倆先到酒店內熟悉一下環境,我去找鄭中士,小袁你留在房間內不要離開,也不要為陌生人開門!”
我應了,當他們離開後,我反鎖了房門,然後躺在床上閉眼睡覺。
在進入夢境後,我的魂魄掙脫了軀體,在酒店內遊蕩。
這是一座十七層的大酒店,但隻有最下麵的七層屬於酒店,酒店內有大會議室,在三樓,小會議室在四樓,大宴會廳在五樓,多功能演示廳在六樓,其餘的都是房間,廚房在一樓。
廚房有後門可以離開酒店,而酒店也有地下停車場,我看到鄭秀敏和嚴厲暗中將一枚微型探頭安裝在酒店大門正對麵的服務台上。
看來他們對局勢的掌控力度比我想象的要強。
而這時我卻看到一輛金杯商務車停在了酒店門外,表哥和阿光從車內下來,還帶來了一群熟悉的麵容。
來者正是我的表弟和表妹,表弟有大舅的兒子薛登,女兒薛鈴,二舅的女兒薛燕,三舅的兒子薛晟,三姨的女兒郭靈芝,這些都是我外公的第三代後人。
他們在前台開了房間,然後就上樓尋找房間。
這些俊男靚女嘰嘰喳喳有說有笑,代表著他們的父母來出席表哥的婚禮。
大姨和大姨夫當然會親自前來,還有表姐景容。
我是在晚上才看到他們入住酒店的,在一座包間內,表哥要了三桌酒菜,用來招待崔小薔的父母親朋好友,還有自家的親戚。
我已經從睡夢中醒來,感覺有些鬱悶,這時房門被敲響,我忙開了燈,詢問門外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