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顧淩薇往裏推了推,劉美月邊開口:“黃老板,淩薇我給您帶來了,您看是不是……”
劉美月沒把話說完,黃老板卻是早就準備好了,這時候立即衝進房內拿出來一張支票,遞向了劉美月。
劉美月看了看那支票的麵額,還比她開的價多了幾十萬,立即就笑嗬嗬地把那支票放進她隨身的包包裏,很是知情識趣地開口:“那我就不打攪黃老板了。”
說完,劉美月把顧淩薇推進了那酒店的房間裏,還順手把門給關上,然後立即扭頭往電梯那走去,進了電梯再把那支票掏出來看了看,笑得見牙不見眼。
而進了酒店房間的顧淩薇一直沒說話,聽黃老板說著她每部的電視劇他都看過,上一部那套古裝片她演得如何如何好,還說她上次演了個小角色的電影他甚至都包了十場來看……顧淩薇心想我片酬都收了,又沒分紅,你愛包多少次場那些錢也不是進我口袋的。
她自小性格偏軟,這時候卻還能在心中暗暗吐槽,這是連顧淩薇自己都沒料到的……或許是很多事她都無所謂了,也就無需再像以前那般小心翼翼了,以前她可是連心中腹誹別人幾句都不太敢的,看著眼前這一身肥肉還一直向自己展示煙漬黃牙的黃老板,顧淩薇打斷他的話,隨意地開口:“既然黃老板是我的粉絲,那能不能放我走呢?”
黃老板一頓,然後晃了晃腦袋,顧淩薇卻也不覺得失望,別人可是花了好幾百萬才讓她進了這房間的,她一句話就想讓別人放她走,可能嗎?
而黃老板卻像是怕顧淩薇真走了似的,也不再多說什麼,立即就撲向顧淩薇,原本已經絕望的顧淩薇的打算是放棄掙紮的,可看著眼前這龐然大物撲過來,心中還是十二萬分地不願意,本能地滾向一旁,眼角瞟到一旁的電視櫃上的電視旁有個插著紅玫瑰的花瓶,下意識地抓過然後就往身後砸去。
顧淩薇沒料到自己這麼有準頭,那花瓶正好就砸在了黃老板的後腦勺,黃老板悶哼了一聲,然後就沒再動了,他那沒多少根頭發的後腦勺也正往外冒著鮮血。
顧淩薇早沒了之前那副“看破紅塵”的模樣,雙腿有些發軟地抖著,扶了扶那電視櫃才穩住了步伐。她倒不是在擔心黃老板還有沒有氣,反正她是抱著必死的心進來這酒店的,實在是沒多餘的心情擔心別人的死活。
隻是這還是她活到這麼大第一次對別人的反抗,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爽快,卻也有著莫名的後怕……其實應該講是心裏不踏實,不過但凡第一次總是難免的,等她穩住了呼吸,看著那個黃老板動了動手指,像是有要醒來的跡象,顧淩薇很是不客氣地用她那高跟鞋踹了他兩腳,這時她並沒太多不踏實的感覺了,聽那黃老板又悶哼了幾聲,她竟還笑了笑。
這時候她沒再管這黃老板,直接走向這房間的陽台,顧淩薇很慶幸這酒店有陽台,起碼她可以無需用水果刀慢慢地割自己的大動脈再由著身上的血流盡而死……
進這房間前顧淩薇就不打算活著出去,她知道她媽不會滿足於隻賣她一次,她不想以後再受這種痛苦,可她也知道自己反抗不了……現在她又把這黃老板打成這樣,明天也肯定得出新聞了,盡管她沒多大的名氣,但這種完全可以上社會版頭條的新聞,再加上她還是個小明星,怕是明天全國都會知道這事了。
反正這時候不死明天全國人民一人一口口水也會把她給淹死的。
況且從小她就被她父母用生她養她為理由要求她做了不少事,那現在就當是把這條命還給那兩個生她養她的父母吧,但願下輩子就是受窮受累,也能有真心疼愛自己的爸媽。
如此想著,顧淩薇站在這酒店45樓的陽台上,絲毫沒任何猶豫,直接就往下跳去,甚至眼睛也睜得渾圓……剛剛還沒這種感覺,可越往下墜,她就越是覺得不甘心,她自問這輩子也沒做過一件壞事,憑什麼得落得這樣的下場?
眼看地麵越來越近,但還沒感受到那粉身碎骨的疼痛,她就失去了知覺。
待她再恢複知覺時,卻發現自己重生了,她躺在了橫店影視城的一家酒店房間內,抓過一旁的手機,顯示的時間是一年多前,她正拍攝一部古裝宮鬥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