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之時,九王爺一身大紅喜袍,說了句肚子痛,便跑開了,留下新娘一人在那杵著。周圍一片寂靜,新娘自己掀開了蓋頭,看著周圍傻掉的眾人,淡然一笑:“各位今天吃好玩好,招待不周恕罪。”說罷,新娘由陪嫁來的奶娘挽著自己就進了洞房。留下了一群石化的人。後來有人說,當時是新娘挽著氣的站立不穩的奶娘進了洞房。

清晨,陽光普照,花明月打著嗬欠起身伸了伸懶腰。

洞房花燭夜,新郎不在。

門忽然咚的一聲被推開來,門口露出了一張俊美的臉龐,當看到睡眼朦朧的花明月時,歐陽宇軒一愣,眼中閃過了驚豔。

“你是誰?”花明月淺笑。事實上,能這樣推開這房門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她的夫君,那個九王爺。但是花明月偏要這麼問。

“我……”歐陽宇軒微微語塞,接著道,“我是你的夫君。”

“哦?我怎麼不知道?”花明月微笑著,調侃的看著眼前的俊美男子,“難保不成你是闖進王府來的采花賊呢?來人啊……”花明月就要張口叫人。

“該死!”歐陽宇軒低呼一聲,急速的衝上前來,一把捂住了花明月的嘴。若被下人知道自己的王妃將自己當成采花賊,那還得了!好軟的唇!歐陽宇軒心中浮起了個奇怪的念頭。

“我是當今九王爺!你的夫君!不準叫!”歐陽宇軒嚴肅的說出這話後,才放開了捂住花明月嘴巴的手。

“哦,原來是您哪。”花明月淡淡的笑著,靠回了床頭,慵懶的看著歐陽宇軒,“那請問王爺大人,您來做什麼呢?”

“當然是做該做的。”歐陽宇軒在床頭的櫃子上找到了那白色的方巾,從懷裏取出了一小小的瓷瓶,就要準備往上倒東西。

“哎,王爺,您這樣會穿幫的。”花明月依舊淡淡的笑著。

“什麼?”歐陽宇軒看著花明月,不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

“您拿的是紅色的藥水吧,要知道人血最後會變色的,您這藥水恐怕會穿幫吧。”花明月調侃的看著歐陽宇軒,“是誰教您這麼笨的辦法的?”

歐陽宇軒氣結,看著床上那美麗的女子無言。

“來,王爺。”花明月的笑容充滿的蠱惑,示意歐陽宇軒將手伸過去。

這一刻,歐陽宇軒忽然迷失在了花明月那魅惑的笑容中,伸出了自己的手。花明月拿過一鋒利的發釵,猛的就戳上了歐陽宇軒的手指。

一陣劇烈的疼痛將歐陽宇軒的神智換回,想縮回手,手卻被花明月牢牢的按住,用力的擠著手上的手指。很快,手指流出的鮮血就將那白色的方巾中間染紅。是流血,而不是滴的血,可見花明月這一戳有多狠心。

“好了,王爺,你可以走了。”花明月滿意的看著手中的方巾,沒有再看歐陽宇軒一眼,毫不客氣的驅逐著。

歐陽宇軒看著還在拚命流血的手指,再看看一臉漠然的花明月,機械的轉身跑出了房門。

花明月將方巾隨意一丟,淡淡的笑了起來。其實,嚴格來說,這個王爺還是個孩子罷,不過才十八歲。雖然朝運國男女都是十五成年,但是在花明月的眼裏,依舊還是孩子。

還是孩子,所以還是有著叛逆的心啊。花明月看著打開的房門,眼神深邃起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哼,花明月微微眯眼。人若犯我,我必誅之!那在背後教唆王爺的女人最好不要惹到自己頭上!否則……

陽光明媚,花明月悠閑的躺在躺椅上,吱呀的搖晃著,滿足的吃著剝去殼的花生。一盤花生放在石桌上,被一雙漂亮靈巧的雙手快速的剝著殼。

“小姐,你少吃點唄,這東西上火的很。”那剝花生的丫鬟白玉是一同陪嫁過來的,出聲沒大沒小的勸慰著。

“你個死丫頭,現在該叫王妃。”奶娘在一邊嗬斥著。

“行了,奶娘,你計較這個做什麼?”花明月淡淡的微笑著,“這死丫頭不是從小到大都這麼跟我說話嘛,我還以為你早就習慣了。”

“那不一樣啊,這可是在王府啊。”奶娘瞪了眼白玉警告著。白玉卻做了個鬼臉,氣的奶娘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你說,奶娘啊,我身邊的人就你不會武功,你咋就最囂張呢?”花明月摸著自己懷裏的雪白的小貓漫不經心的說著。

“你個死丫頭,咋給我說話呢?”奶娘一把就擰住了花明月的耳朵,直揪的花明月哎喲哎喲的求饒才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