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點點的燭光下,蕭晟陽拿著那枚銀閃閃的鑽戒,在經理端著的清水碟裏洗得幹幹淨淨的。
夏沫緊緊地盯著那枚在燭光下熠熠生輝的戒指,隻覺得脊背僵硬,渾身冒著冷汗。
蕭晟陽用軟布將戒指擦幹,站起身來走到夏沫的身邊。
“看來你不太喜歡這個驚喜。”他依舊淡淡的笑著,可是眼角卻有一瞬而逝的傷痛。
“我……”夏沫吞吞吐吐的,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簡直太荒謬了,之前還凶神惡煞仿佛地獄裏撒旦的人,此刻竟然溫情脈脈地拿著戒指向她求婚?!
“嗬嗬,你誤會了,雖然……我也想就這樣求婚。可是,我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可能讓你對我還有戒備,甚至此刻你也可能是因為季安的緣故才坐在這裏。可是不管怎麼樣,夏沫,我隻想告訴你,我是真的喜歡你。這枚戒指,我希望它可以算作一個承諾,一個我證明自己的承諾。”
他在她身旁站定,俯下身子,牽起她白皙的小手,將晶瑩璀璨的鑽戒戴在了她的中指上。隨後,他請抬起她的手,輕輕地吻了下去。
“我希望有一天,它能轉移到你的無名指上。而那個時候,我希望你穿著潔白的婚紗,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
一直回到別墅裏,夏沫還是混混鬱鬱的,搞不清狀況。
坐在床頭上,她翻出自己的電話,打開,按下了幾個數字,隨後卻像扔掉燙手山芋一般,將它遠遠地扔開了。
她已經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又怎麼還能渴望著去救贖。不,雖然她不能救自己,但是至少還能救一個人……
這一夜,蕭晟陽沒有出現在她的臥室裏,客廳的沙發上,橘紅色星點的光芒,忽隱忽現,映著他白玉般的臉龐……
從這一天開始,蕭晟陽真的時時刻刻都在證明著他的話,顯露著他的誠意。
夏沫消失的那幾天,她的工作自然已經沒辦法再繼續了,雜誌社那邊,她忐忑地打過電話,得到的卻是冷冰冰的回應。看來,似乎連季安的朋友都不希望她再出現在跟季安有關的一切當中。
她開始跟隨著在蕭晟陽身邊,出席各種宴會,有時白日裏蕭晟陽還將她帶到公司。他辦公的時候,她便窩在沙發上,玩著ipad。
漸漸的,上來開會的人、報告的人對夏沫的存在漸漸見怪不怪,隻是流言漸起。關於溫玉菲與夏沫的存亡問題,已經成為了市內個大娛樂媒體爭相猜測的焦點。在夏沫看來,就差開個賭盤來押注了。
不過,她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她就像是一隻鴕鳥,將頭死死地埋在沙中,自欺欺人地生活著。
她每日會看看報紙,一開始是想要看季安的消息。
蕭晟陽果然信守承諾,她來到的第二天,全城的報紙都開始轉變了風向,將季安塑造成被政敵陷害的可憐的政客,而他曾為這個城市付出的心血也被,翻找出來,連一位八十歲的老婆婆都站出來,眼含熱淚地訴說著某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季安是如何將跌倒在路邊的她送到醫院,並且沒有留下姓名……
報紙上帝的季安依舊帶著溫和的笑,隻是那種笑讓夏沫感到疏離,他似乎改變了……
溫玉菲找來了幾次,都被蕭晟陽擋了下來。夏沫躲在辦公室裏間的臥室裏,聽到了溫玉菲的哭聲。她捏著手指,卻絲毫沒有負罪感。世人都以為,她是無恥的小三,卻不知,她多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