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眼間,陶坊川見到辦公台筆筒上有一隻蒼蠅紮著,便用手趕開,蒼蠅盤旋一會兒便又紮在牆壁上了,惹得他甚為心煩。陶坊川整理下情緒,不想再理會這些蒼蠅,合上眼睛想小休一會。
忽然,組長來電,叫陶坊川馬上到會議室開會,他隻得稍作整理,便趕往會議室去。
所有的組員都到齊了,組長照本宣科地總結案情,提出疑點,又叫每人發表自己見解等等陳路舊套,無甚新點。
組長見到桌上有個蒼蠅,便用手揮了一下,蒼蠅飛走了,但不一會兒又飛回到桌中間。如此反複多次,大家心裏暗暗笑著,組長好象也有點惱了,但也不便發作,便說:
“散會後交代一下內勤人員買些粘蠅貼回來,處理下這些蒼蠅,這段時間那麼多蒼蠅,討厭!”
第二天,專案組又開會討論。開會前,內勤人員走近組長,說道:
“組長,昨天你吩咐用粘蠅貼處理蒼蠅,我們做了,但那些蒼蠅都沒有紮到貼上,沒法把它們粘到。”
“那不用粘蠅貼了,開冷一點空調吧,這樣可能會把它們趕走的。不過,現在是寒臘天的,開空調也沒有用啊!這麼冷的天也有那麼多蒼蠅,奇怪!”組長說。
會議中,依然有蒼蠅紮在會議桌中間。組長似乎被這些蒼蠅惹得分了神,所說的內容乏陳無味,象是應付式的。
回到家裏,陶坊川慵懶地躺在床上看雜誌。好象組長的情緒也影響到他,對案子不再象之前那樣投入地去思考分析,可能也是沒啥動力吧。回想此前,黎再隨口和自己說說專案組組長的事,卻又讓人爆出去,現在的組長對此有何看法?是否認為我一直在運作攀附想代替他?黎再又有何看法?是否認為是我泄露出去的?不得而知啊!
正在思忖間,陶坊川突然看到天花板上有個蒼蠅,心裏非常不服氣:我就不信不能拍死你!於是他輕身起來,把房門窗戶關了,拿了一條長浴巾,拈著一端,對準蒼蠅甩去。
小時候,陶坊川曾經用毛巾這樣玩過,對著姐姐甩去,姐姐“哎喲”的哭了起來。媽媽來檢查後發現,姐姐手上出現了一道長而深紅的痕,很明顯,非常痛,以致被媽媽揍了一頓。從那次後,他知道毛巾這一招的厲害,所以今天想試一下。但是,蒼蠅飛走了,沒打中。
陶坊川再三觀察,發現蒼蠅已飛到另一個角落,於是又輕輕走近,將浴巾甩了出去,但依然沒能打中它,飛了。他惱了,走出去拿了把掃帚入房來,卻不見了蒼蠅的影蹤,隻得將打帚放在一邊,又坐了下來歇息。
陶坊川暗笑自己,為什麼也和組長一樣那麼著急這個蒼蠅。這時他卻瞄見蒼蠅爬在桌邊,剛好旁邊有一條經常用來耍的長鞭,他便快速地甩出鞭子,“啪”的一聲,打中了!蒼蠅應聲掉下。他甚是得意,拿起一張紙巾用力按壓蒼蠅,然後用紙巾包好一齊丟進了垃圾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