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歪著腦袋想了想,額,是哦,熙然哥哥從來沒有說話不算數過呢。肯定的點了點頭,似乎沒察覺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的惹人憐愛。

“那你剛才打算幹嘛去?”她語氣裏是滿滿的好奇。自從他們那一吻確定了關係之後,很多東西便比以前更深層了些。更自然了些。

熙然輕挑著眉眼不說話,看著小丫頭由好奇便失落,臉上一下子垮了,有些無精打采,這才好笑的開口。

“我啊,”說道這裏便故意停下來逗她。

“恩,”在眨眨眼睛。看著小丫頭一臉趣味的看著自己。眼神在催促著自己。似乎在說,你快說啦。快說啦。

好了,看著恢複到了以往的的小丫頭,這才一口氣說完。“隻是打算幫我的小丫頭弄些補元氣的東西罷了。”

讓小丫頭,乖乖的躺好,壓好被角,淺淺的吻就壓在了唇角。“乖乖的睡覺,等我回來?”

“恩,”長樂輕哼了聲,不好意思的將頭縮進被窩裏。

直弄的熙然輕笑起來,真是可愛。轉身便走,恩,他得回羽那裏,取些適合丫頭的東西回來,可不能再讓她這麼脆弱。打定主意,便直朝著目的地去了。

那邊守夜的宮女,看著之前睡得平平穩穩的公主,頭縮到了被子裏似乎還未醒,便仔細的守著,時不時的打下瞌睡。等著度過這漫長的夜。

那廂的太醫們還在認真的探討著宜陽嵐清公主所中的到底是哪一種毒素,朧月也很認真的時不時的發表些意見。

本來朧月是一個人研究的,但是因為自家主子的特許,所以她很是榮幸的有了這個難得機會。她聽得很認真,想的很出神。滿心滿眼裏都記掛著自家殿下的病情。絲毫不錯過那些微末的細節。

夜晚的涼風習習,直吹的人感覺涼意,很多人此時都已經歇下或者將要歇下。整個皇宮除了三三兩兩夜晚守夜的宮人和守衛的禦林軍,就隻有皇帝吩咐查案的灰袍衛了。

君上想起黃昏聽到的消息,在左思右想的該不該去看,他有些擔心,看著紫嫣宮裏還未熄的燭火,想趁著鳳夙不在,偷偷的輕輕地朝著心中熟記的宮殿地址掠去。不過,他又怕他要是走了鳳夙會突然出現對流雲怎麼樣,畢竟上次,流雲就被嚇到了。

還是打算等流雲睡著了再去吧。不過他始終不放心,想要去看看,恩,畢竟她算是自己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了。長樂,那個像君長樂他心底美好影子的姑娘。

默默的等著流雲的入睡,看著月色涼如水,心裏細細的數著數,等著殿裏那個他尋找了近一千年心上人的轉世入睡。

睡在床榻上的長樂,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床鋪上坐了下來,她以為是熙然哥哥回來了,很是開心的打開被子,滿臉明媚笑容的探出頭出聲道。

“熙、、、、、、”來人卻不是熙然哥哥,而是鳳夙,那個給自己留不好印象的鳳夙。

“怎麼是你?”長樂一下子有些驚倒。身子向後縮了縮,“你想幹什麼?”她一臉防備的看著鳳夙問道。

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宮女仍在半眯半醒的打著瞌睡。心裏一下子慌慌得。

鳳夙看著少女一臉慌亂、防備的看著自己,心裏突然的就有些不舒服。直覺的,他不喜歡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不應該害怕自己。

伸了伸手,想抱著已經在床腳的少女,他和她隔得很近,可以聞到屬於對麵的她身上傳來的暖香。恩,味道好極了。是他迷戀的、懷念的味道。

想到前兩日摟著她睡得很香甜的感覺,心裏驟然就暖暖的,開始跳動,緩慢而清晰,他微微的柔和了麵容,一下子就記起,她今日中了毒,攸的就有些擔心,不知道她的身體怎麼樣了,畢竟這裏的人好像都很脆弱。

打算一把拉過床腳邊的小人兒,想要給她解毒。

縮在床腳邊的長樂,自從鳳夙的突然出現,心內就在想著法子,看著鳳夙朝著自己方向伸來的手,見準機會,嘩啦一下的跑下床去,她原意是想著跑下來,守夜的宮女會發現自己不見了,而查看呼救。或者去拿到離床邊不遠那把劍也行。

怎知想法是美好的,但是還未有跑下去,鳳夙就已經逼近,他前進一步,長樂就後退一步,直到慢慢的退到了床邊不遠的牆壁上,長樂見機速度的就抽出了掛在牆上冬眠的劍。

“不要過來。”她拿著明晃晃的劍對著對麵的鳳夙威脅道。

鳳夙卻是絲毫不在乎,腳步在往前走了一步。離長樂手中的劍僅一步之遙。

到底不是真正的古人,又沒有殺過人。長樂拿著手的劍,有些偏抖,卻還是嘴硬的外強中幹的吼道:“別過來。”說完了又對著鳳夙後麵的守夜宮女喊道。“珠兒,珠兒”。喊了幾聲那宮女卻是絲毫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