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罰你吻我(2 / 3)

“小蔓,我也愛你。”感覺到她的緊張,他不禁吻著她說,身體亦緊緊抵著她。

“唔。”她雙眸發出瀲灩的光芒,雙頰一片潮紅。

他看得心裏一陣狂喜,雙手抬起了她柔軟的腰肢,讓她與自己的身體緊密契合在一起。

“文卓,好痛。”彼此融為一體的那一刻,雲小蔓忍不住低聲叫了起來,雙手死死地抓著他的背。

一滴淚,滑過雲小蔓緋紅的臉龐。

“小蔓,乖,別動。”章啟佑也感覺到了,那是一種未經人事的緊握與溫柔,他的心裏一陣感動。原來,懷裏的女子果真是一張純潔的白紙,他忍不住柔聲安慰,“第一次都會痛,痛過之後就好了。”他深情地吻著她的眼淚,讓她放輕鬆。

“就是痛嘛。”雲小蔓蹙眉哭道。

“寶貝,放輕鬆。”他繼續吻她,就在她再一次淪陷在他的深吻中時,他頂破了那一層阻擋自己的薄膜,她的手在他背上抓出了一道道血印。

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太美。她身上的女兒香實在令他沉迷,他忍不住想要更多,卻又擔心弄疼她,他小心翼翼地奉獻出自己的第一次。

“唔。”隨著他的深情起伏,那種撕裂般的疼痛逐漸消失,她不禁發出了令自己羞愧的低吟淺唱聲。

考慮到她是第一次,他一直很努力地克製著自己,溫柔地與她深情繾綣,雙眸一直凝視著她的表情變化,並在整個過程中不停吻著她,讓她全身放鬆。

“啟佑,啟佑。”她不停地呼喚他的名字。

“小蔓,還痛嗎?”他吻著她問,身體亦在深情地此起彼伏。

“嗯,好一點了。”她羞澀一笑,將自己的臉埋進他的胸膛。

能與自己相愛的人一起做最親密的事情,是人生一大幸事。

那一刻,她能聽見他強勁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撲通。

她也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那個聲音變成了兩個字:啟佑,啟佑,啟佑……

“好美。”她低聲說,看著身上深情起伏的人兒,雙手緊緊摟著他不停律動的腰。

她的低吟淺哦,伴隨著他的深情呼喚,彼此的呼吸聲,以及身體的律動聲,交織出一首美妙的天籟之音。

那一刻,她聽見了花開的聲音。

花開有聲,流水有情,雲水相依,兩情相惜。

佛說,與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緣是劫。

“小蔓,謝謝你。”許久之後,雙雙平息下來的他吻著她眼角的淚水說。

“啟佑,你會離開我嗎?”她淚盈於睫地問。

“傻瓜,我為什麼要離開你?”他邪魅地揉捏了一下她美好的柔軟。

“我聽說很多男人在得到女人的第一次後,害怕負責而逃之夭夭了。”雲小蔓低聲說。

“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他不滿地捏了一下她的細腰。

“不知道。”雲小蔓說。

“傻瓜,我可舍不得。”他啄了一下她粉嫩的唇瓣說。

是的,如此美好的人兒,他怎舍得逃之夭夭。

三天來,他給她打過無數次電話,並一直在屋子裏默默等候她的回來;三天來,他已經想好了,要牽著這個性情直率的小女人的手,一起走向未來。

半夜,趁雲小蔓熟睡後,章啟佑獨自起床,披了一件衣服來到陽台,默默地燃起一支煙。

夜晚格外寂靜,月光如水,輕柔的照在陽台上,給他的身上灑下一層淡淡的銀光。

紅色的煙頭一閃一閃,章啟佑的思維隨著煙頭的閃動跳躍著。

朦朧的煙霧中,一個個熟悉的鏡頭在眼前浮現。

他看見了8年前,22歲的他被初戀情人岑美媛拋棄,岑美媛不顧一切地追隨遠赴美國的歐陽勝寒而去。那一天,心如死灰的章啟佑冒著雨,來到一家名叫“夕顏”的咖啡屋。

剛一坐下,一張雪白的毛巾遞到他麵前。

“擦一擦吧。”一個輕柔如水的聲音說。

他遲疑地接過毛巾,擦幹淨了頭上臉上的雨水,將毛巾遞給對方時,他看見一張美得如同天使般的麵孔,她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目光清澈地沒有一點雜質,宛若盛開的白蓮花。

那一刻,他在心裏說出了兩個字:女神。

也就從那一刻起,失戀的陰霾一掃而空,因為他從那張絕美的臉上看到了陽光。

她叫慕容雪,居然是他的情敵歐陽勝寒的前未婚妻。

從那以後,他每天往那家咖啡廳跑,為的就是見到慕容雪。

慢慢地,兩人開始交往。交往過程中,章啟佑發現慕容雪對自己始終心不在焉,神識常常處於遊離狀態。他不在乎,隻要喜歡她就夠了,並且他相信自己能夠感動慕容雪,讓她放下一切戒備與自己相處。

後來,章啟佑才發現,慕容雪與自己交往純屬利用,她想利用隆鑫集團的影響與他的對自己的感情,幫忙查出慕容集團破產的原因。一開始,他對慕容雪利用自己感到傷心,後來又慢慢接受了被利用的事實,他始終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令他沒料到的是,就在他說服了父母準備與慕容雪訂婚時,她卻不辭而別消失得無影無蹤。

慕容雪這一消失就是整整四年,直到她在城中村的出租屋自殺,他才知道她一直不曾離開花城。其實這四年,他從未放棄過對她的尋找,隻是沒想到她會躲在那種地方。

慕容雪自殺未遂被救了過來,卻長期陷入了昏迷中,並被宣布成了植物人。當聽到這個消息的那一刻,章啟佑感到全身的血液凝固了,他甚至不顧家人的反對來到醫院,想方設法地要幫助慕容雪,讓她重新醒來。

所幸的是,慕容雪最終醒了過來,並且在閨蜜顧明珠的安排下,與他見了麵。令他意外的是,慕容雪一見麵就要他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協助她報仇,揭穿世恒集團的違法行為和當年加夥慕容集團,導致慕容集團破產的陰謀。

那一刻,章啟佑非常憤怒,原來,在慕容雪的眼中,他不過是一個用來複仇的工具。慕容雪給出了一個條件:複仇成功,她就是他的人。聽到這句話,章啟佑悲哀又難過,可是,看見慕容雪那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樣子,他最終還是心軟了。

在章啟佑的協助下,慕容雪如願複仇,並且遵循當初的承諾,準備與他結婚。事情的發展永遠比計劃快,慕容雪在超市購物出來時,被世恒集團的人綁架,汽車在行駛過程中發生了車禍,綁架者當場死亡,慕容雪頭部受傷。

經過搶救,慕容雪醒來了,她忘記了一切,卻依然記得那個給她帶去歡樂和傷害的初戀情人——仇人之子歐陽勝寒。同樣,歐陽勝寒也一直深深地愛著慕容雪。

見此情形,章啟佑不得不再次放手,眼睜睜地看著深愛的慕容雪投入歐陽勝寒的懷抱。

從那以後,章啟佑不再相信愛情,並且開始遊戲人生。

幾年來,他遊弋花叢,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早就練就了一套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本領。

半年前,章啟佑發現家裏出現了一個相貌不俗的美麗女孩,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母親一個朋友的女兒樂淺淺,原來她就是母親給自己找的女朋友。

從看見樂淺淺的第一眼,章啟佑就對她沒一點想法,倒不是她長得不好看或者氣質不好,而是他已經不相信愛情,更不想結婚,隻想遊戲人生一輩子。

哪知兩個月前,父母居然訂下日子要他與樂淺淺訂婚,這對恐婚的章啟佑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他唯一的辦法就是離家出走。

沒想到他運氣不好,住進酒店第二天早上,在酒店用完早點的他發現房間被小偷光顧,小偷偷走了他包中所有銀行卡。隻留下他的行李和電腦,章啟佑全身現金才幾千元。

為了繼續抗婚表示自己的決心,章啟佑退了豪華酒店的房,住進了一家收費便宜的私人旅館。就這樣,豪門公子哥章啟佑,變成了一個拮據度日的窮光蛋。

苦苦支撐一個月後,昔日花錢如流水的章少捉襟見肘,又不想灰頭土臉地回家,這才不得不想辦法掙錢度日。

可他不想動用任何關係,更不會去拋頭露麵暴露行蹤,隻好整天像一隻老鼠躲在廉價的私人旅館,戴著一頂土得掉渣的帽子隱瞞身份。

就在他四處尋找掙錢方法時,意外發現雲小蔓那則租賃男友廣告。於是,昔日風光無限高高在上的章公子,走上了靠租出自己以維持生計的落魄道路。

隻是令他沒料到的是,這個租他的女子,居然與慕容雪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眉宇間的美人痣都相同。一開始,他還真懷疑雲小蔓就是失憶後的慕容雪,相處下來才發現,她們根本是不同的兩個人,性格愛好相差了不止十萬八千裏。

不可否認,在與雲小蔓的相處中,他逐漸被她吸引,甚至慢慢地將當年對慕容雪的情感轉移到了她的身上。甚至甘願放下身段為她下廚做羹湯,當護工伺候她母親,討好她父親。章啟佑甚至可以確定,他已經愛上了雲小蔓,這種想法在剛才得到雲小蔓的那一刻表現得格外明顯。

姐姐欠下的情債,妹妹來還。或許,這一切,冥冥之中都有安排吧?

慕容雪,謝謝你,盡管這輩子你是傷我最深的女人,可我依然在心裏感謝你,感謝你讓我遇到你的妹妹雲小蔓。

章啟佑抬眸看著天上如水的月亮,心情顯得格外平靜。

常鬆坡陵園。

鬆柏蒼翠,寧靜清幽。

在一座普通的夫妻墳墓前,安靜地佇立著一對手捧白菊、身穿黑衣、戴著墨鏡的男女。男的相貌俊逸,軒昂挺拔,氣質高貴,清冽中透著一絲傲氣;女子長相絕美,體態婀娜,水靈動人,十分幹淨。

墓碑上,鑲嵌著一對中年夫婦的照片,男的相貌堂堂十分英俊,女的相貌絕美笑容溫婉,兩人目光平和,正一臉微笑地注視著這個與他們與世隔絕的世界。照片下,鐫刻著慕容安及妻子文若音的名字及碑文,落款人是慕容雪。

“爸爸,媽媽,我是你們從未謀麵的小女兒,我的名字叫雲小蔓,或許,在你們麵前應該稱為慕容蔓。當年一出生就離開了你們和姐姐,一切都是天意吧。這些年我一直生活得很好,養父母待我如己出,未能在二老有生之年相認,是女兒畢生的遺憾。您放心,姐姐現在生活得很好,也為二老報仇雪恨了,希望您們在天之靈保佑姐姐早日恢複健康。”雲小蔓將思念菊放在墓前,深情地凝視著墓碑上的生身父母說。

“慕容伯父,慕容伯母,我是章啟佑,以前我們見過的。今天晚輩帶著小蔓來到二老的墓前,一則想告訴二老,除了慕容雪,你們還生育了一個美麗的女兒雲小蔓,她與孿生姐姐一樣美麗善良。啟佑決定,今生今世與小蔓牽手到老,不離不棄,請二老放心!”章啟佑也對著墓碑深深地鞠了三個躬,隨即將帶來的食物擺放在墓前,又倒了一瓶慕容安夫婦生前喜歡喝的紅酒在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