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章少失蹤(1 / 3)

商務麵包車駛出城區,上了一條坑坑窪窪的鄉村小路。

章啟佑被蒙著眼睛,膠帶封住了嘴,同時雙手被牢實的尼龍繩困住,一左一右還坐著一個大漢看守。

其實,自從這些人一出現在雲小蔓的公寓時,章啟佑就認出他們不是隆鑫集團的人。之所以明知來則不善還乖乖跟著他們下樓,是擔心自己若是反抗,會連累雲小蔓受到傷害。並且,這些人的目標是他,隻要他配合,對方自然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從而放過雲小蔓。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車上的盡管章啟佑知道,以自己一己之力,對付這些人比較困難,可他畢竟是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不受傷害,是每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況且,他更想搞清楚的這些人的幕後是誰。

不知過了多久,汽車終於停下。

“到了,下車。”章啟佑被人粗暴地拉下車。

章啟佑下了車,被人架進了一間屋子,進去的那一刻,他明顯地聞到一股黴臭味。

然後,他被人推倒一堆幹草上。

有人取下了他的眼罩,扯開了嘴上膠帶。好一陣子,章啟佑才看清楚這是一間廢棄的倉庫,裏麵還有一些廢舊木箱。而他的麵前,站在四個身強體壯的漢子,正是晚上去公寓帶走他的四個人。

“有你們這樣對待客人的嗎?”章啟佑唇角勾起一絲自嘲。

也不曉得今年得罪了哪位天神,非得讓他經曆的一次又一次考驗。

“到現在你還以為自己是我們的客人?”其中一個刀疤臉冷笑問。

“不是客人,你們幹嗎請我來這裏?隻不過我覺得你們對客人不太友好。”章啟佑環視一周說。

這是一個封閉式的倉庫子,除了進來的大門外,尚未看見任何出入口,連窗戶都沒有。若要逃走,實屬不易。

看來,與這幾個四肢發達的人相鬥,硬碰隻能自討苦吃,隻能智取。

“你不過是我們的人質,怎麼對你,是我們老大說了算。”大塊頭說。

“你們居然有老大?我還以為你是他們的老大呢。”章啟佑對高個說。

大塊頭聽了,不禁有點飄飄然。

“你少挑撥離間的,我們老大比他有腦子。”一個長相精明的漢子開口。

“燒包穀,你娃兒罵哪個沒得沒腦子?”大漢氣呼呼地瞪著大塊頭。

“你那也叫腦子?我看怎麼裝的豆腐渣。”刀疤臉說。

“好歹我是你們的人質,至少得給我一瓶水喝,一點東西吃吧?”章啟佑懶懶地說。

“省,省著點。”刀疤臉遞給章啟佑一瓶礦泉水,一袋麵包。

章啟佑喝了幾口水,又吃了些麵包,在四人的大眼瞪小眼中,頭一歪,倒在發黴的枯草上睡了過去。

四人見狀,臉上露出輕鬆的微笑。

“老大的藥效果就是好。”大塊頭說。

精明漢子則用手機拍下了章啟佑臥薪的照片,傳給他們的老大。

這一夜,對於雲小蔓而言,是難熬的一夜。

章啟佑母親離開後,雲小蔓獨自在沙發上枯坐了整整一夜。

她的腦子裏,就像放電影一樣,不斷浮現與章啟佑從相識、相處、相知、相愛的過程。

從一開始的租賃協議到他撕毀協議,母親受傷,他不計前嫌貼心服侍,相處過程中的針鋒相對,到後來的暗生情愫,並簽訂同居協議一起賺錢,直至愛得難舍難分,雲小蔓時而高興得笑出了眼淚,時而難過得哭出了聲音。

到最後,她整個人像被抽了靈魂的軀殼,抱著一個抱枕傻傻地坐在沙發上。

天要快亮時,雲小蔓忽然想起了什麼,趕緊跳起來衝進臥室,從抽屜裏拿出畫筆和畫紙,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雲小蔓盡管不是父母親生女兒,可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不管雲小蔓喜歡什麼,父母都想方設法一一滿足。8歲時,雲小蔓喜歡上了電子琴,父親咬牙用一年的工資給她買了一架進口電子琴,哪知才兩年,她就對電子琴沒興趣了,轉而喜歡上了色彩斑斕的繪畫。這一次,雲小蔓倒是堅持了下來,從小學四年級一直畫到了大學畢業,雲小蔓一直負責學校板報、校刊的美術插畫,大學時,她還用課餘時間學習了美術設計。有時候她還想,等哪天自己失業了,就改行去廣告公司或者雜誌上當一個美工或美編。

雲小蔓畫的是昨晚上章啟佑被人帶走時的情景。

既然章啟佑的母親說那些人不是隆鑫集團的保鏢,那就應該是商業對手或者居心叵測的人。如果他落在歹人手中,一定非常危險。雲小蔓希望通過自己的這些畫,查出那些人的真實身份,從而順藤摸瓜找到章啟佑。

想到此,雲小蔓畫得更認真,尤其是將那四人的外貌特征畫得格外明顯。

不過,雲小蔓始終想不明白章啟佑在這裏藏身一個多月都沒被人發現,為什麼會在他決定帶自己去見他父母的前一天就被人帶走了。

可憐的雲小蔓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閨蜜會出賣自己。

啟佑,不管怎樣,小蔓希望你能平安度過一切困難。

這一夜,對於章振英夫婦,同樣是難熬的一夜。

回到家中,章振英夫婦便守在電話機旁,苦苦守候兒子的消息。

一開始,夫妻倆還沉得住氣,一邊吃著點心喝著咖啡坐在沙發上耐心等候,到了淩晨兩點鍾,趙慧穎便撐不住了,章振英無論如何勸她去臥室休息,她就是不肯,連保姆來換班都不肯,說什麼非得等到兒子消息不可。就這樣,夫妻倆一起在客廳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夜。

直到天亮,電話鈴依然沒有響起,這令兩人失望得很。

“幹爹,幹媽,你們別擔心,我已經讓警察去處理了,目前整個花城已經拉開了一張大網,隻等對方上鉤了。”天快亮時,從警察局回來的海山安慰。

“警察一整夜就沒查到任何消息嗎?”章振英皺眉問。

“對方很狡猾,進去前把小區裏的監控破壞了,一路上又避開了監控。警方調取了全城所有路段的監控,到目前依然沒任何消息,那輛車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海山一臉疲憊地說。

“老公,啟佑會不會?”守了一夜的趙慧穎看樣子就要暈倒。

“不會的,他們隻是在跟我們耗時間,現在我們一定不要亂。”章振英安慰妻子。

趙慧穎抹著眼淚點頭。

“我說你們兩個一大早又是唱的哪一出?”剛剛起床的章老太看見這一幕,不滿地用拐棍敲著地板。

“媽,沒事,慧穎想兒子了。”章振英掩飾說。

“別說,我也想那渾小子了。自從上次我生病來了一個電話後,整個人就跟消失了一樣,真是一個不懂體貼的壞小子。”章老太不滿地嘀咕。

中午,醫院通知顧盼盼她父親的醫藥費用完了,必須續費後才能繼續住院。顧盼盼一聽,趕忙來到醫院,掏出銀行卡繳費。

“小姐,你卡裏顯示才500塊,遠遠不夠。”收費員說。

“不可能,昨天還有20萬元的。”顧盼盼大聲說。

“那你再仔細檢查檢查,看看是不是拿錯卡了。”收費員將銀行卡遞給她。

顧盼盼結果卡一看,沒錯呀,就是昨天那張卡,對方明明打了20萬元在卡上的,怎麼可能沒有呀!

顧盼盼將銀行卡遞給收費員:“就是這張卡,有20萬元存款,麻煩你再試試。”

收費員接過卡,插上刷卡機:“不對,真的隻有5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