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樂極生悲(2 / 3)

章啟佑分別取下大塊頭和精明漢子腰間的皮帶,將兩人的手捆了起來,又順手拿起了地上的倉庫鑰匙和汽車鑰匙,鎖上倉庫門,發動麵包朝前駛去。

行駛一段一個多小時後,章啟佑才發現不對勁,前麵並不是去市區的道路,而是無路可走的懸崖!章啟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趕緊調轉車頭朝來的方向駛去。

令他崩潰的是,汽車行駛到那剛逃出不久的倉庫時就熄火了,仔細一看,居然是油箱沒油了。

章啟佑不敢久留,幹脆下了車,徒步朝前走去。

深秋的夜晚,更深露重,寒氣襲人,獨自行走在坑坑窪窪的彈石路上,聽著遠處的犬吠和雞鳴,章啟佑心情十分平靜。

一個小時後,實在太累的他幹脆在路旁的一塊石頭上坐下來休息。此刻,他並不擔心倉庫的四個人能出來追自己。

章啟佑拿出順來的刀疤臉的手機,開了機,等了片刻,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小蔓,是我,你還好嗎?”想象著電話那端的人一臉驚喜的樣子,章啟佑的心也柔軟起來。

“啟佑,你在哪裏,你還好嗎?”雲小蔓急切地問。

“我很好,我們馬上就能見麵了,小蔓,我想你。”章啟佑溫柔地說。

“我也好想你,每時每刻都在想,啟佑,告訴我你在哪裏,我來接你好不好?”雲小蔓迫不及待地說。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總之你別擔心。小蔓,乖乖等著我,我很快就會來找你的。”章啟佑深情地說。

“好的,我會一直等著你,啟佑,我愛你。”雲小蔓的聲音十分溫柔。

“我也愛你。”章啟佑微笑著掛了電話,正要撥打另一個電話時,隻覺得一個冰冷的東西地主後腦勺,一個冷徹如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放下電話,慢慢站起來,朝前走。”

直覺告訴章啟佑,後腦勺那個冰冷的東西是一把手槍的槍管,他不由自嘲太掉以輕心了,隻好乖乖地站了起來,“老兄,誤會,別開槍。”

“章啟佑,別裝模作樣了,朝前走。”聲音依然冷徹心扉。

“你是誰呀?章啟佑又是誰呀?”章啟佑問。

“我是一個你永遠想不到的人。”那人冷笑。

“我這輩子嘛,自問並沒得罪誰,有話好好說,幹嗎弄得那麼嚇人呀。”章啟佑故作鎮定。

“哼,我還真是小看了你,那幾個廢物竟然讓你跑出來了。”那人聲音充滿戾氣。

“哦,原來你就是他們的老大呀,幸會幸會。”章啟佑半開著玩笑。

“少廢話,往前走。”那人說。

“老大,我總感覺我們在哪裏見過,沒準還是熟人,我說得對嗎?”章啟佑又說。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那人聲音冷酷。

“世界這麼美好,我可不想死,我還要享受著花花世界,結婚生子呢。”章啟佑繼續貧。

“左轉,上小道。”那人吩咐。

“好的,左轉。”章啟佑按照他的指示左轉,不隻是有意還是無意,章啟佑哎喲一聲,身子一矮,躲過對方的手槍,一個掃堂腿朝對方而去。

哪知對方早就防著他這一手,手中的槍口直接對準了章啟佑的腦門。

“哈哈,原來是你這個吃裏爬外的白眼狼。”章啟佑看清楚對方的容貌時,不禁失笑起來。

“現在知道,已經晚了。”那人臉色寒冷,全身冷氣逼人。

“不晚,一點不晚,至少你現在還沒拿到你想得到的東西,你不敢對我怎麼樣。”章啟佑打著哈哈。

“你說得對,我現在還要留著你的命找老頭子要錢。不過,你死罪可逃,活罪難免。”那人說得十分冷酷。

“我沒聽明白。”章啟佑一臉不解,“你能說得具體一點嗎?”

“喝下這個,你就可以保住性命了。”那人拿出一個藥瓶。

“如果我不喝呢?”章啟佑一臉玩味。

“那可由不得你!”那人吹了一聲口哨,兩個大漢鬼魅般出現在麵前,這兩人的個頭超過兩米高。

“想不到為了我,你居然如此費盡心機,佩服。”章啟佑苦笑,“如果老爺子知道他三十年來養了一隻白眼狼,不知是笑還是哭。”

“大牛,二牛,既然章少不肯喝,你們請他喝吧。”那人吩咐兩個絡腮大漢。

“不勞費心,我喝就是了。”章啟佑接過那人手中的藥瓶,嘴巴對著瓶口將裏麵的液體喝了下去,“味道不錯,還有嗎?”

“算你識相。”那人話音剛落,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傳來。

“媽的,誰把警察引來的?”那人怒極。

“你們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走出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老大,怎麼辦?”大牛二牛同時問。

“撤,帶走章啟佑,讓老家夥知道厲害。”那人冷冷地說。

“不許動!”話音剛落,周圍亮起了探照燈,一群警察正手持槍支瞄準四人。

“哈哈,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章啟佑看著那些警察,又看看臉色灰白的三人,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錯,我是失算了,不過失算的不止我一個。”那人看著章啟佑冷笑起來。

“什麼意思?”章啟佑不明就裏。

“你喝的是一種能夠迷失心智的藥,從此以後,你將成為一個失去理智、失去一切行動能力的廢人。”那人的聲音冷酷如冰。

“想不到我章振英英明一世糊一世,養了你這樣一個白眼狼,我愧對九泉之下的老戰友呀。”章振英痛惜的聲音傳來。

那人聞言,全身僵直一動不動,手中的槍啪的一聲落地。

“海山,你被捕了。”劉星對那個高冷莫測的人說,聲音威嚴,堅定。

隨即,一雙鋥亮的手銬先後銬在海山和大牛二牛的手上。

“海山,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對待啟佑?”章振英痛心疾首地問。

“如果當年我爸不是為你救你,他現在會比你更強,他用生命保護了你,你卻把我當狗一樣打發,成日裏安排我做這做那,根本不把的我當自己的人,還處處提防我,我能不恨你,恨你的兒子嗎?”海山語氣中沒有絲毫悔意,有的隻是惡毒的怨恨。

“古話說得不錯,一粒米養恩人,一石米養仇人呀。”章振英感慨不已。

“爸。”章啟佑一臉慚愧朝父親走去。

“啟佑,隻要你平安,我們就放心了。”章振英慈祥地看著兒子。

“爸,辛苦您和媽媽了。”章啟佑感慨地看著鬢角花白的父親,想不到才短短三個月的時間,父親的頭發都白了,自己真是罪過呀。

“啟佑,我們回家。”父子倆朝前走去。

剛走兩步,章啟佑頓覺頭腦發暈,雙腳一軟,整個人撲倒在地。

“啟佑,啟佑!”章振英失聲叫了起來,隨即對一旁的警察說,“馬上送醫院,快!”

“哈哈哈哈,章振英,後半輩子你就守著那個癡傻的兒子過日子吧,哈哈哈哈!”被押上警車的海山發出猙獰的冷笑。

紅會醫院急救室,急救燈不停閃爍,章振英在保鏢的陪護下,不安地徘徊著。

“老公,兒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匆忙趕來的趙慧穎急切地問。

“醫生說胃裏有大量不明藥物,已經洗了胃,不過依然有部分吸入體內無法排除。”章振英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