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微妙,緣起曖昧(7)(1 / 2)

過了一會兒,並沒有再聽見小菱翻身的聲音,便伸手關了台燈,讓臥室重新恢複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黝黑安寧。

“你睡覺的時候一定要全部燈都關掉的嗎?”

“不然呢?”

“我們寨子四季如春,所以一年中幾乎有大半年是需要開著窗子睡的,我從小到大習慣有月光照著睡,上海這裏夏天冬天都要開空調,就算春天秋天難得可以開窗睡覺的日子,月亮也不是每天都會出現的,所以我習慣睡覺開一盞小燈,冒充一下月亮光。”

“你是想讓我把台燈打開就直說,何必說那麼一大段繞圈子的廢話。”

伸手又打開了台燈,陳梓弘這才翻了身,皺著眉刻意閉上了眼睛,想讓自己早點回到熟睡狀態,早些結束讓他很不適應的‘同居’新狀況。

“為什麼不拒絕?”

“什麼?”

“讓我到你公司攪局,現在又睡在你的房間,還有茶餐廳的午餐,這些事情你明明都不願意,可你還是同意了,包括現在又因為我的繞圈子廢話又開了台燈,為什麼?”

因為小菱的觸及雷區,陳梓弘側睡在枕上的眼睛重新又睜開,眼中滿滿都是犀利冰冷的目光!

這句‘為什麼’,他從小到大早已問過自己無數次,多到讓他極其厭惡再聽見這三個字。

“如果不想大半夜被我扔出去睡草地,最好閉上你的眼睛封住你的嘴。”

白癡也聽得出哈佛男這句威脅隻是虛張聲勢,但他確實是生氣了,這種生氣根本就是暴露了他的心虛,這種狀況應該就像自己明知道不能吃巧克力,一吃就會流鼻血,但自己總是會忍不住那種甜香濃鬱的誘惑,所以才會對自己又生氣又無奈的心情吧。

仔細想想也是哦,自己連一張嘴都管不住,何況他必須顧全大局的少皇帝身份。

影月媽媽畢竟是長輩,認自己做幹女兒又是為了保護影月而不得不為之的權宜之計,硬塞自己在他辦公室和臥室裏又是為了幫哈佛男記得他的‘離婚責任’。還有,中午秘書姐姐抬出他的媽媽的囑咐來壓他,那也是夠狠的殺手鐧,還有---

因為陳梓弘的一聲吼,小菱自覺地閉上了自己的嘴,還善良的替他找了一圈的合理理由,隻是,等這些個理由都相繼浮出了水麵,她卻發現一個另一個很明顯的重點:

貌似哈佛男對誰都能忍氣吞聲,獨獨對她隨便便的就能獅子吼!

不是嗎!

他那麼能體諒別人的不容易,為什麼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還有膽量都完全不夠LEVEL趕走黑道大小姐甄依妍對他的追求攻勢,他還是對著自己一頓老吼,吼得自己都快輕微腦震蕩了。

還有,明知道自己不過是應應景的空殼子‘幹表小姐’,就算白吃白喝了,也不過最多一個月,他憑什麼就讓秘書走人,讓自己真幹活?

還有還還有,他竟然對誰都不說不,為什麼就是不肯陪著自己回寨子離婚,就算最近真的忙到睡覺吃飯的時間都需要見縫插針,那也可以給個預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