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睜開眼睛,顧不上一身冷汗,小菱立刻起身找陳梓弘。
對著就躺在身邊,正因為她的尖叫而驚醒,剛剛坐起身伸手打開台燈的陳梓弘,一個翻身就撲了上去,一寸寸仔細的撫摸他的胸口。
確定了他穿著褐色睡衣的胸口上沒有插著任何匕首,小菱又顫抖著手拉開了點他的領口湊著腦袋往裏看,確定他好好的,沒有傷口沒有流血也這才相信一切隻是一場噩夢,這才敢大口呼吸,大大口的呼吸。
“還好,是夢,還好隻是噩夢,我沒有真的親手殺了你,還好,哎呦,嚇死我了。”
被動地被小菱撲到身上又是撫摸,又是拉開衣領鑽了腦袋到衣服裏之後,陳梓弘自然是徹底的被催醒了。
看著雙手緊按心口並大口呼吸著的小菱,順便聽清了她口中的喃喃自語,他才明白小菱是做了噩夢,而噩夢的主題貌似是:她,親手,殺了自己?
“親手—殺了我?”
重複了一遍小菱的嗟歎,陳梓弘突然有種覺得很玩味的心情,很是好奇這個糯米做的鵪鶉小妞在夢裏究竟是怎麼‘搞定’自己的。
再回頭,小菱看見陳梓弘已經慵懶的靠在了枕頭上,正用著一副等著自己自首的表情安靜的凝視著自己,他的真絲睡衣因為自己之前的拉扯鬆開了一顆扣子,暴露了更多他的健碩胸口,隻看得小菱有點目不轉睛,一時都忘記了自己‘回眸’的主題理由。
順著小菱的眼神,陳梓弘也看到了自己鬆開的睡衣扣子,想到她之前瘋狂的撲向自己時的力大無比,由心底自然而然的湧起了一股戲謔的心情,再一次放肆的大笑出聲。
被陳梓弘的笑聲提醒,小菱才醒悟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收回眼神倒頭再度回到枕頭上,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一秒入寐。
“喂,少裝了,起來,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竟然能在夢裏親手殺了我,說明你對的仇恨很是樹大根深啊,喂,少數名族,起來,快起來聽見沒有!”
實在好奇這丫頭夢裏究竟發生了什麼,陳梓弘怎麼會允許小菱裝睡蒙混過關,俯身湊近小菱,伸手便猛烈搖晃起她的肩膀,外加一聲聲不厭其煩的吼她放棄偽裝。
直到小菱真的再熬不住陳梓弘的折磨,這才用破罐破摔的心態轉身躺平,勇敢地睜開了眼睛回複了一句大聲吼:
“別再晃我了,我都暈了!”
房間裏,依舊隻有一盞昏黃的台燈光線,窗外雖然已經有些旭日東升的跡象,但那些略帶灰色的朝霞光並不能穿透厚重的天鵝絨窗簾的嚴守。
等小菱吼完,兩個人近乎在同一秒警覺彼此正保持著一種極度極度極度曖昧的姿勢,因為小菱的翻身平躺,她已經近乎在陳梓弘的身下,陳梓弘隻要再稍稍俯身,他的唇便能觸碰到小菱的前額。
一秒,兩秒,三秒!
在小菱屏息三秒後,她的理智終於再度蘇醒,慌忙想要重新翻身背對陳梓弘,卻被他一把按住了肩膀,再也動彈不得。
“閉上眼睛!”
啊?!
聽見陳梓弘竟然對著自己出聲這樣的命令,還用著這樣深邃的眼神,用著這麼磁性的聲音,用著這麼霸道的語氣,讓小菱本就慌亂到魂不守舍的神經更為緊繃一萬倍。
為什麼要自己閉眼啊,他究竟想要幹什麼啊,難道他想吻自己嗎?
哎呦,這怎麼行啊,
哎呦,這怎麼可以啊!
哎呦,這怎麼辦啊,
該死的,能不能先停止這種曖昧的姿勢再說啊,再下去,自己真的會把持不住乖乖就範的呢!
想著,小菱最後看了一眼陳梓弘又厚又性感的唇,滿心小鹿撞地乖乖閉上了眼睛,忐忑地僵硬著身體,靜靜地等候著她生命裏真正意義上的初吻。
加這句‘真正意義’的前綴實在是不得已!因為小菱之前已經和陳梓弘有過兩次親密唇接觸了。
第一次是她們的洞房花燭夜,雖然那晚她醉得不行,但她依稀記得她一定確定肯定主動親過陳梓弘的唇。
第二次,是上次的酒會,被魏影月和葉秋韻狂追的她直接就撲到了偶然經過的陳梓弘,當時不僅唇碰到了,她的牙都磕地痛了好幾天。
小菱是絕對萬分不情願把自己的初吻和這一連發生的意外結合在一起,在她的幻想中,初吻就該在最最浪漫的環境下,和她心儀的男人,然後纏綿,輾轉,香濃,眩暈,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