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嚇得渾身顫抖,腳一軟跪在了地上。

雨豹猛地長大眼睛,他也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魚肉,反手拔出腰間長劍直直向掐著自己脖子的人砍去,雨醉騰空而起,長劍撲空,雨醉浮在半空,手依然掐著雨豹的脖子,本來雨醉可以哢嚓一下用力解決了對方,但是想到父母所受的苦,比起讓眼前人就這樣死去,他更想讓眼前人生不如死。

一旁的管家算是回了神,大喊道:“雨醉,你這是做什麼!要不是家主收留你做仆人,你現在還不知道死在哪裏!哪裏會有後來被莫蒼道人看中的好命!你不好好報恩,還要恩將仇報,是不是良心被狗吞了!”

雨豹又是反手一劍看向雨醉手臂,同時,雨豹口中更是暴虐罵出:“白眼狼!”

雨醉鬆開掐住雨豹脖子的雙手,瞬間合掌將雨豹的長劍夾在掌心內,內力齊齊蜂擁衝破手心,隻在眨眼瞬間,一把玄鐵長劍竟成了粉末。

雨豹驚恐的張大瞳孔,心頭一怔,自己的劍是由玄鐵打造,削鐵如泥,卻在瞬間被此人內力振成粉末,如此可怕的內力,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雨豹選擇以軟功相對,低低詢問道:“雨醉,你說是來報仇,那你的仇有是什麼?你總要讓我明白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你了吧!”

雨醉冷冷一笑,譏諷道:“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剛剛那一聲白眼狼是你在說你自己,我還以為你在反省呢!”

“什麼!”雨豹幾乎暴虐,卻又快速壓下怒氣,低低道:“說話要說個明白,你這樣不清不楚,我又怎麼能明白,你要了解,我人老了,記性不太好。”

雨醉不屑一笑,冷聲道:“那我就好好告訴你這隻白眼狼你到底做了什麼豬狗不如的事情!”

“十七年前,這雨家的家主是誰你還記得嗎?”雨醉看向總管,沉聲問道。

總管被眼前人剛剛碎劍的恐怖模樣嚇到,顫抖點頭道:“我記得,我記得,前家主雨虎。”

雨醉冷笑道:“那你知道雨虎是怎麼死的嗎?”

總管一臉愕然,搖了搖頭道:“當年我還不是總管,但是聽我師父,也就是前總管臨死前說,好像……”總管突然頓住,有些害怕的看向雨豹。

雨醉淡笑道:“但說無妨,他活不到明天,不會有人找你麻煩!”

總管咽了咽,怯怯開口道:“好像是被現任家主下毒加害……”

“混蛋,你們這下人就知道亂嚼舌根!”雨豹怒吼道。

雨醉淡笑看向一臉暴怒的雨豹,冷笑譏諷道:“若是無事,又怎來的舌根嚼!”

“你!”雨豹忍下怒氣,雙眸在少年臉上細細打量,低聲沙啞道:“你是要為大哥報仇?”

“閉嘴!你不是他兄弟!”雨醉揮手一巴掌狠狠打在雨豹的臉上。

雨豹倒抽了口氣,沉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雨醉淡淡看著他,冷冷道:“你不是已經猜到?”

雨豹不可置信的搖頭,沙啞道:“不可能的,明明斬草除根了!”他依稀記得,當年大嫂生產,大哥焦急在門外等候,這才給自己抓到機會加害,自己奉勸大哥別太擔心,還殷情送上了酒讓他定神,大哥死後,自己也將大嫂和剛產下的孩子殺了,明明都一把火燒成了灰燼,怎麼可能沒有死?

雨醉冷笑道:“我娘生的是雙生子!”

“什麼!”雨豹恍然,卻很快又疑惑了起來,顫抖道:“就算當年她生的是雙生子,你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又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雨醉看了看總管,淡笑道:“你師父有沒有告訴過你別的?”

總管蹙眉回憶很久,猛地一驚道:“我想起來了!師父雖然沒和我說,但是我知道此事!十七年前我還是一個學徒,我日日去師父那裏學習,有一夜師父突然抱回一個奶娃娃,明顯是個剛出生的孩子,我問師父這孩子是誰,師父隻是眼眶通紅,卻什麼也沒說,現在想來,這孩子應該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