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

“大少爺,你終於回來了!”總管殷情的笑著。

雷狂那雙幽藍色的眸子中閃過淡淡厭惡,微微點頭,直直朝著大堂走去。

總管微微愣住,心道:大少爺真的變了很多啊。

大堂內,一位麵色和藹的中年男人喜迎而上,“狂兒,你總算回來了,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雷狂的眸光卻凝視在中年男人身後的嬌媚女人身上,女人此時抱著一個不到兩歲的男嬰。

雷狂心中冷笑,沒想到短短時日,他又換女人了。

見自己的兒子變得比過去冷靜,這讓雷霸倒是從心底歡喜,“來來來,快進來喝茶。”

冷冷看著這個偽善的男人,雷狂猶如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根本不理會他所說的,依然矗在門口,“我要去祠堂。”

雷霸恍然道:“是應該去祠堂拜祭祖先的!”

雷家祠堂內,擺放著雷家數待祖先的牌位,雷狂並沒有去拜祭誰,而是飛手將他母親的牌位取下。

雷霸見他此舉動,上前阻攔正要離開的雷狂,聲音有些蒼老和淡淡指責道:“狂兒,你這是做什麼?”

“嗬嗬。”雷狂微微冷笑不答,反而指了指雷霸身後抱著嬰兒的女人問道:“你是他第幾個夫人?”

總管替那有些害怕的女人回答道:“回大少爺的話,她是十三夫人。”

雷狂苦笑了一聲,“原來已經第十三個了。”他突然陰冷看向中年男人,沙啞質問道:“就是為了能夠一個個娶進來,所以才殺了我娘!”

中年男人和藹的微笑瞬間誇了下來,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帶著一絲僥幸,低沉道:“狂兒,你在說什麼?”

“是想要裝傻嗎?”雷狂笑的很危險,幽藍的瞳孔變得極為的冰冷,猶如冷冷幽潭。

中年男人見雷狂眸中的冰冷,心猶如被冰刀劃過,當年年少輕狂犯下的錯,終是紙包不住火。

憶起當年,有些蠻狠的夫人堅決不讓自己納妾,堂堂一個雷家家主隻有一個夫人又怎麼說得過去,終是在口角中大大出手,自己不是一個會打女人的人,也是忍了很久,隻怪那夫人太過胡攪蠻纏,最後雖然是自己錯手殺了她,可她終是自己殺害。

她畢竟是自己第一個夫人,這雷家的主母,她死後,自己因為愧疚於她,再無立過任何一人成為主母,也因為內疚而對狂兒百般疼愛。

知道這孩子一直很喜歡他娘,所以這秘密一直不敢和他說,自己也想過等死的那一日再告訴他,可是現在顯然已經等不及自己親口告訴他。

雷霸有些顫抖的想要伸出老手抓住雷狂的衣袖,雷狂卻微微側身,躲開了他的觸碰。

雷霸收回落空的手,聲音滄桑道:“狂兒,爹當年真的是失手,爹真的很後悔。”

雷狂淡淡看了他一眼,聲帶淡淡譏諷道:“若是你真的後悔,也不會將這些女人一個個娶回來!”

“我……”

“不用解釋什麼,我今日回來並不會殺你,我隻是將娘的牌位帶走罷了!”

說完,不顧身後人如何解釋和挽留,雷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祠堂,一個飛身便用輕功離開了。

“狂兒……”雷霸蒼老的聲音帶著陣陣淒涼和自責,可是一切已經無法挽回,最後一個不穩癱軟在地。

“太子仿若變了一個人,褪去了身上所有的稚氣,變得霸氣了起來。”

“霸氣中還帶著一絲森冷。”

“正不知道是好是壞!”

“哎,難說啊!”

土國皇宮早朝過後,大臣們竊竊私語著,全不顧四處是否有人聽著。

土俊微微眯起眼睛,淡淡對身邊太監吩咐道:“這四人,殺。”心下冷冷道:我不需要不忠之人。

“是,太子殿下”

看著轉身離開的太子殿下,小太監微微顫抖,現在的太子變得毒辣至極,回來的這一年內,已經除掉了不少朝廷大臣,現在朝中已經全是太子殿下的人了,他到底想要做什麼?為什麼要架空皇上的皇權?

幽幽深山,雲無忌敲響一扇木門。

“何人,竟敢找到這裏來!”

門猛的打開,出現一個矮小的老頭,老頭鼻子很大,眼睛很小。

雲無忌有禮躬身,拿出一份信交給老頭。

老頭白了雲無忌一眼,接過信。

看完信,他的臉色一變,和藹笑道:“原來是莫蒼那老東西的徒弟,想不到終於可以還他人情了!”

這老頭是金國有名的赤腳神醫,自從二十年前隱退後,就再也沒有給人看過病,說到這隱退的原因,和莫蒼倒是有些關聯。

二十年前,老頭景騰自己得了一場大病,卻發現自己過去發善心不收錢治好了很多人,因此得罪了金國所有的大夫,竟無人願意為他在背後度針治病,後來還是莫蒼道人出手相救,才救下他這條命,自從那以後,景騰也不在治病救人,隱居在這山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