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4)(2 / 2)

一定是認為停車場不顯眼。

的確如三島所說,罪犯要嫁禍於他,給他設置了一個陷阱。

可是……反過來,三島自編自演這個陷阱的可能性也不可以排除。說有人嫁禍,實則是逃避責任。

反正,金田一見過那種沒有不在場證明,又要編出一些看似合理的理由的犯罪。

三島倒不像那種人,不過也許內心是那麼想的?

想來想去,金田一陷入一連串的推理中。在這種時候,直覺往往比推理更準確,這是從他祖父那兒學的。

金田一反複問自己。

還是按祖父說的,憑直覺排除三島的嫌疑,挑戰更深一層的“不在場之謎”。

作為名偵探金田一耕助的孫子,金田一偷偷掃視著大廳內所有人員的神情。

每個人都在為比呂的死而感到悲傷,好像都想為比呂找出真凶。

可是,也許中間的某個人正在演戲。

罪犯可能就在邪宗館的居住者之中。罪犯在深夜潛入比呂的房間,殺害他。到第二天早上,再偷走裝飾在大廳的書,無論如何,也不像是外人所為。

這樣一來,金田一有一件事應該做。就是推翻早飯時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一定有什麼機關,可以超越那“二十分鍾”的屏障。

金田一至少有兩件事應該做:一是解決這個不在場之謎;二是破解比呂日記中的暗號“邪宗門”。

布滿謎團的案件中,依稀可以見到殺人動機。

六年前,比呂目擊一起殺人案,罪犯為滅口而殺了他。

這樣看來,罪犯不可能來自外部世界。

因為從外部侵入是很難拿走《邪宗門》的,這一點警方也應該承認。所以,繪馬龍之介對警方說是“書迷”所為,是要有意掩蓋一些事實。

金田一正想著,從大廳入口處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各位,請聽我說幾句。”

是長島警長,背後還有幾個探長和警官。

“調查先告一段落,我們要回去了。隻是,罪犯也許就在別墅中,為確保安全,我們留下幾名警官,有事可以向他們彙報。拜托了。還有……”長島銳利的視線看著三島幾真。

“三島,請你跟我們去一趟警署,可以嗎?”

“怎麼了?”三島不平地喊著。

“為什麼要把我帶走!我什麼都沒幹……是不在場證明嗎?就因為我沒有證明?”

三島緊盯著金田一。金田一對警方講了不在場證明的事。

“並不是要把他你帶走,三島,隻是希望你協助破案,提供一些證據。”

“協助……如果我拒絕,就更要被懷疑了嗎?混蛋,走就走,反正我沒殺人!”

三島憤憤不平地跟著長島走出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