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七十歲的人了,可其深陷的眼窩裏一雙飽經滄桑的眼裏目光依舊銳利如鷹,當老人聽到手機裏傳來的聲音眼裏立即夾雜了溫和的暖流。
“霄,就知你現在不會休息。記住,這裏還有一個老頭子等著你養老送終,所以必須給我好好的回來,不要忘記吃藥馬上去休息,義父會給你全力的支持。”
“義父,謝謝你。”那邊的聲音有了一絲沙啞。
“義父要的不是謝謝兩個字,而是你的披麻戴孝!”不再囉嗦,老人關了電話蹙緊了眉頭。在他四個義子當中他最疼的也是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老幺‘蒼狼’了。
撂下電話的雷霄,將杯中殘留的紅色液體仰頭灌下後,就回到了臥室。從床頭的抽屜裏取出一件東西緊緊的攥在手心裏才上床躺下,將那隻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這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習慣已經有十五年了,手裏如果沒有那件東西時不時的刺痛一下自己,雷霄是無法睡得安心的。
夜裏三點半,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在寬闊而又清靜的馬路上疾馳,一身低胸露背款式時尚的黑色禮服緊緊包裹著一副身子豐滿的女人,其複古的裝扮令其更加妖媚性感。
拐彎的時候,兩隻雪白的長臂極其帥氣的打著方向盤,一雙媚眼緊盯著前方的路況,打著大紅的性感雙唇輕啟道:“寶兒,今年大學就畢業了吧?”
“嗯,正在實習。”
“找工作需要我幫忙就言一聲,在商場上我還是有些朋友的。”
“好,如果有需要,我會向你張口。”
酒吧老板rose從車裏的後視鏡中能看出那張卸了妝後清如冷月美若嬌花的臉上暗藏著一絲淡淡的憂傷,這個年僅二十一歲的女孩身上散發著謎一樣的色彩。可又有著其同齡的女孩所沒有的冷與靜。
就像自己的侄女薛佳倩,還有——此時靜靜坐在後座上的林寶兒感覺到法拉利的速度正在極速飆升,眉頭輕皺的她立即喊了一聲:“rose!”
“sorry,寶兒。”rose覺察出自己嚴重的失態,瞟了後視鏡裏的林寶兒一眼尷尬又鄭重的道歉。
很快,法拉利將林寶兒送到高級公寓的門口就回去了。而進了自己臥室的寶兒,將酒吧裏穿過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洗衣機裏扔。當拿起那件紅色馬甲時,一打愣將其兜裏的那張名片拿了出來。
想起酒吧洗手間裏的一切,那個幫了她的男人太深不可測,這樣的男人還是不要沾惹上才好,於是她連名片上寫了什麼都沒看就果斷的扔進了衛生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