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怡月這些日子根本分秒不能離開冰洞,所以雲烯這些日子在做什麼,他無暇去管。
雲烯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盼過了七七四九天,悄悄打開石門,快速拿走了青銅爐裏的藍色藥丸。
“雲烯?在換衣服嗎?”白怡月見書房石門關著,很有禮貌的問道。
“等等,我馬上出來。”
石門開關隻是瞬間,白怡月在門口,沒有看見裏麵的一片狼藉。
“師父?找我有事嗎?身體好些了嗎,出冰洞有沒有覺得不適應?”她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那藥,煉成了?”
“嗯,煉成了,我已經取出了,今夜師父就吃了吧?”
“其實,你不用那麼費心的。”白怡月沒有直接回答,但是已經婉轉表達了他的意思。
雲烯明白師父的想法,很心疼他,輕聲安慰道:“師父,世上總有意想不到的奇跡,所以不要那麼沮喪好嗎?今夜我們把酒言歡吧?師父一定都沒喝過酒吧?”
“嗯,酒屬熱性,我不能喝。”他笑了笑,淡淡道。
“偶爾喝喝看吧,師公送來的是菊花酒,我把那朵多出來的雪之蓮,放進去浸泡了很多日子,現在這酒已經不是熱性的了,倒是可以算寒性的。”
看著雲烯那期盼的眼神,他怎能拒絕呢,自己是將死之人,又何必在乎那些呢,就算是熱性的,也喝喝無妨,何況雲烯如此用心良苦。
“好,今夜我們就把酒言歡,師父一直說酒是好東西,我一直無福消受,倒是多虧你的良苦用心了。”白怡月知道雲烯一直很擔心自己,所以一直嘴角掛著微笑,就算現在渾身灼熱的難受,他依然強撤出一抹微笑道。
“嗯,那晚上見,我有事要忙。”雲烯又飛快打開石門,飛快關上石門,好像在做什麼神秘的事情。
白怡月自然無心去管他在做些什麼,雲烯一進石門,他差點因為灼燒之苦而暈厥,跌跌撞撞的重回了冰洞。
感到地動山搖,她知道剛剛師父在硬撐,雲烯微微歎了口氣,又飛快拿起剪刀,開始裁剪那張雪鹿皮。
晚上,雲烯做了一桌好菜,把桌子放在了雪山洞外,她做了一把大陽傘,在桌子上打了一個洞,把傘柄插在桌上的洞裏,兩人坐在傘下,吃著飯,靜靜地看著雪景和月色。
“今天的月色很美。”白怡月笑道,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帶著憂傷,呆呆的望著明月。
“是啊,很美。”雲烯為白怡月斟滿一杯酒,遞到他麵前道:“師父,喝酒吧。”
“這東西,真有那麼美味嗎?”白怡月看著杯中透明的酒水問道。他沒有喝過酒,隻是一直聽周震天說酒很美味。
“不同人,喝出來的味道是不同的,有的人覺得苦,有的人覺得甜,師父不如自己嚐嚐。”雲烯笑答道。
蓮花與菊花淡雅的清香鑽入鼻中,白怡月微微一笑,一飲而盡。
“是什麼味道?”雲烯好奇問道。
“苦澀的……”白怡月好似很喜歡這個味道,自己又斟滿一杯。
“苦澀的?”雲烯輕抿了一口自己的酒,微微蹙眉。這酒明明是甘甜的,有著菊花和蓮花的清香,入口有著花朵淡淡的甘甜。
白怡月微微點頭,隻是不斷斟滿,飲下,斟滿,飲下的重複著,直到喝醉,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雲烯費力的把他扶回房間,安置在石床上,便走進了書房。
高高束起的長發,隻是輕輕解開布繩,三千雲發就好似解開束縛般,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弧線。
雲烯早就在書房擺放了一盆清水,來到清水前,她從袖口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在清水內加入了幾滴瓷瓶中的透明液體。
她用那水輕拂去臉上黑灰,如同煮熟的雞蛋被剝去外殼,白皙似雪的肌膚瞬間展現。
臉上故意塗上的黑色藥粉本來是遇水不化的,隻是因為這水加了幾滴瓷瓶中的透明液體,則一抹就去。
如玉纖手慢慢褪去身上衣衫,白衣件件落地,露出白如凝脂的皮膚,似水粉嫩。
她慢慢展開胸前裹著的長布,為了不讓師父起疑心,她長裹著多年了,卻沒有影響發育,展開白布,她身材依然凹凸有致。
穿上自己製作的雪鹿皮馬甲,就讓手臂露在外麵,在手腕上帶上了雪鹿皮護腕。
馬甲很長直到膝蓋上五厘米左右,她穿上了一條自己製作的白色熱褲,腳上穿著一雙毛絨絨的拖鞋,也是用雪鹿皮做的。
她很小心的燒著火,燒著那長長的像剪刀一樣的夾子,飛快拿出燒熱的架子一點一點仔細夾著頭發,很古老的辦法,但是一樣好用。
很快一頭直發便成了卷發,一身裘皮承托的她極富女性魅力,野性而不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