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烯裝傻問道:“還有和我們一樣麵容的人?還是男子?”

見她一臉驚訝,他笑道:“嗯,很神奇吧?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我徒弟很可愛,是點燃我生命的人,如果沒有他,也許很多奇跡還沒發生,我已經放棄生命了。”雲烯,你到底去了哪裏?為何連一封信也不留,為何不讓雪鷹送信給師公報個平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見師父本笑著的臉,突然板起,眉宇緊蹙,雲烯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有些擔心我徒弟,我毒解後,擔心娘親便留下書信,著急下了雪之巔,沒有和他當麵道別。我重回雪之巔,他卻已經不在雪之巔了。現在才發現,我這個師父還真不稱職,相處十年,竟然連徒弟家在哪裏都不知道。”他眸子黯然,聲音低沉道。

“他不會有事的。”雲烯勸道,心中多少有些自責。

“嗯,希望他不會有事,當年他是躲難才上的雪之巔,也不知道重新回去,有沒有將當年害他之人鏟除了。”

雲烯安慰道:“你徒弟一定會鏟除惡人的,也許等鏟除了惡人,他會來找你的。”

白怡月淡笑點頭道:“嗯,我也這樣想,所以我想去師父那裏等他,當時留信中,我有告訴他,讓他去找師公。”

“那我們快去找你師父吧,也許他已經去了呢?”雲烯笑道。

“你不生氣走了嗎?還願意跟著我?”白怡月雙眸灼灼緊盯雲烯問道。

雲烯甜甜一笑道:“你不討厭我,我為何不跟呢?走吧!快帶路吧!”

白怡月嘴角勾起,心不知為何輕鬆很多,本因擔心雲烯,在心口壓著的大石頭,隻因和她聊天,她的幾句安慰,就放下了,帶著她向竹林走去。

當他們走遠後,一道暗綠身影也急速跟上,此人其實已經從酒樓一路尾隨,隻是此人的龜吸術之高境界,就連雲烯和白怡月此等內力深厚的高手都無察覺到。

竹屋內早已空無一人,隻留桌上一張墨跡。

白怡月微微蹙眉,走進屋內,拿起留書……

雲烯心道:師公果然是隻老狐狸,不願騙師父,又不得不幫我,溜之大吉,倒是最好的辦法……不對!‘lucky’呢?臭師公,就算走,你自己走好了!幹嗎帶走我的‘lucky’!笨鳥,那麼好拐!要是被我抓住,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竹屋安靜片刻,隻聽白怡月輕歎了口氣。

“怎麼了?”雲烯上前問道。

“我徒弟沒有來過,我師父雲遊去了,說是有未了的事情,未尋到的人,要去尋找,尋不到,便不歸。不過紙上有一句話好像不是留給我……”白怡月蹙眉道。

雲烯湊上前去,眸光往紙上輕輕掃,不由愣住。

最後一句話,很明顯是留給自己的。“心意如何,不妨試試,不得錯過,若真無心落,也不得學她,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