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個時辰後,晚餐結束,悟淨大師帶著劉暮與劉達前往後院散步,打算向兩個孩子詳細詢問這些天的情況。
不知為何,劉達與劉暮感覺與師父相處時,無論何時何地都可以無拘無束,完全不似與其他長輩一起時那般拘束,劉暮甚至不時撒個小嬌。
雖說孩子們做錯事,悟淨懲罰時一點也不留情,但兩個孩子在師父麵前,就是任何時候都可以完全坦誠,完全放鬆。
兩個孩子也能感覺到,師父雖是出家人,但依舊對自己留有俗家人長輩對晚輩的那種關愛與嗬護之情。
走在前頭的劉暮回頭笑眯眯地問:“師父,這麼久,您是不特別想我啊!”
悟淨愧疚地回應:“九殿下,小王爺,老衲日日懊悔先前保護不力,真是罪該萬死,以至歹人有機可乘!”
劉達擺手安慰:“師父,這哪能怪您啊!我與暮兒來宏光寺的事情,一直是絕密之事,寺裏上下都隻以為我們是您的俗家侄子。您派的弟子與父皇派的護衛,日夜暗中跟隨,已經可謂滴水不漏了。也不知是否我們的身份泄露了,那日歹人的奸計也實在厲害,下毒使得寺內一片混亂,我倆又貪玩,甩開暗中跟隨的護衛,你說能不讓歹人得逞嘛!”
“或許是師父太縱容你們了,對你們偷跑下山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想來,實在招搖和後怕。”悟淨追悔道。
劉暮朝倆人吐吐舌頭,難為情地抓抓頭發。
“先前眾目睽睽,不好聊什麼。你們那日發生了什麼?這些天是如何度過的?他們把你們帶到哪去了?有沒受傷?”悟淨關切地問道。
劉暮收起調皮,認真地回答:“那日,您不是罰我與小達子分開禁閉嗎,我自然是溜出去玩了,剛好遇上了雙兒和他父母,就想和他們一起來找師父您,想一起幫他們向您求一些古葑草。誰知半路不知被誰捂了鼻子,一下子就沒知覺了。醒來時就和他倆一起被關起來了,後來才知道那是隔壁的興長縣。”
劉達補充道:“我那天是一直在屋內,忽然聽到窗戶有輕擊聲,還以為是劉暮來找我,便毫無防備地打開了,誰知一個袋子罩了下來,我也暈了。”
“看來他們是分了好幾撥人,分別找尋你們兩個。你們可知道是誰綁你們?關你們的地方是何所在?”悟淨問道。
“師父,這些壞人是誰,為什麼要綁我們?”劉達半試探、半打聽。
劉暮插嘴道:“師父先前不是和郝叔說了,他還不清楚是誰幹的!”
劉達瞪了他一眼:“也許是師父當時不方便說呢!現在都是自己人,沒什麼顧忌了,師父,你有什麼線索或消息嗎?”
悟淨拍拍劉暮的肩膀:“你們出事後第二日,皇上與王爺便得到老衲的書信。他們派出多支人馬處理這件事情。具體過程,老衲不得而知,他們也隻和老衲說不必擔心,安心等候你們回來即可。我也是今日上午張淵將軍已差人來報,說已和你們彙合,師父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
劉達致歉道:“師父對不起,讓您和寺裏上上下下都為我們擔心!”
“除了皇上的人馬,寺裏上下弟子們也在周邊各種查找,但所獲甚少。老衲比較信任皇上與王爺的能力,還沒太過於焦慮。你寺裏的眾師兄們,卻很是擔憂與難過。”悟淨解釋道。
劉達問道:“寺裏內外守著這麼多官兵,不會過於張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