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筆寶藏從何而來,想必郭掌門府裏的典籍和我盼星島的典籍一樣,有隻言片語的記載,在這裏我就不明說了!”
這是一個大好時機,他盼星島曆代傳人都在謀劃這件事,沒想到等了這麼久終於要在他這代實現了嗎?還真是令人期待。
郭掌門收回思考,抬起頭走出府邸大門的門檻,臉上的戒備之色收斂了一些,不至於太過明顯。不過他卻是與炎仙對視了一眼,附和了一句又繼續問:“照炎仙這麼說,還真是一個大好時機,不過你為什麼偏偏要來找我呢?我鞭行府的實力並不是最強的。”
郭掌門心想,他鞭行府從前的實力並不弱,但他這脈還真的不是最強的,因為他還年輕,不比炎仙這些上了五十歲的老江湖。
每當郭掌門有疑惑之時,炎仙依舊隻是平靜的笑了笑,才又繼續為他解惑:“因為我和郭掌門是同樣的人,我們謀策生計的類型一樣,都喜歡聆聽獵物的喘息和觀賞它們的掙紮。”
炎仙說完,眼光穿過郭掌門剛才開的那一邊門,最後眼光落在廣闊的府內,院子裏晾起的那一個虎頭。而他向郭掌門傳達的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郭掌門順著炎仙的目光,看到了炎仙所注望的,頃刻間立即明了的轉過來,笑著對炎仙點頭。兩人此刻情景,就像遇到了難覓的知音一樣,用眼神交融相互欣賞。
這插起來威風淩淩的虎頭,是他前幾天上山獵殺的一頭猛虎,他這樣擺飾這個戰利品,是有他的新意的。每每殺完林中凶猛的野獸,他都喜歡把野獸的頭顱砍下來,用長矛插著頭顱,晾在院子內,等幹了,他就插在門口,向野林中的猛獸示威。頭顱鮮血淋淋的,他可不敢放在府外,怕被鳥類叼走。
郭掌門想,炎仙說的沒錯,他們都是獵人,手上沾著不少生靈的血,所以搶奪這筆不義之財,內心根本不需要覺得有絲毫不妥。
他們謀生之路雖然性質不一,本質上卻是相同的,一個是以獵殺野林中的動物為生,一個是獵殺海裏的生物而活。
雖然典籍沒有詳細說明寶藏的來曆,但也不欺瞞後代,坦言直說是搶來的,至於哪裏搶來,沒有說。
況且,照炎仙這麼說,神龍居的人霸占這筆寶藏是夠久的了,關鍵是還藏起來不用,真是可恥的糟蹋。
兩人都在相視而笑之際,炎仙四下看了看,最終眼睛停留在府邸大門上,笑著說:“郭掌門,你這府邸的大門也該換一換了!”
“………………”
郭掌門聞言內心一悶,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這還真說到他一痛處了。最近他是真的很窮,外麵的獵物又少,獵取動物皮毛換來的錢僅夠日常開支,根本就沒錢換一個氣派的大門。
炎仙轉了過去,背對著郭掌門,假裝在看府下風光,嘴角卻是揚起有趣的意味。他覺得他這番前來,簡直太明智了,這個他剛拉上的夥伴真窮,不過也好,最起碼這樣就對寶藏有了欲望。
郭掌門眼睛迅速眨了一下,轉移了炎仙的注意力,繼續回歸剛才的話題:“那既然你能想的到,別人就沒能想的到嗎?”
“這筆寶藏在神龍居保管著,這個消息以前很少有人知道。有幸知道這消息的隻有兩個人,還包括我在內。而神龍居的人又小心翼翼的,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挪動那筆寶藏。雖然很多人覬覦那寶藏,但我估計神龍居應該也很想除掉各門各派,因為這樣寶藏才真真正正屬於他們!”
“那你怎麼不和那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聯手呢?”郭掌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炎仙,懷疑的精蟲又似進腦子了,緊追問道。
“因為我知道那個人知道這個消息,而他不知道我知道這個消息。”炎仙依舊笑了笑,並沒有把對方的懷疑放在心上。
郭掌門:“那個知道消息之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有懷疑對象,隻不過沒有鐵定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