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殘疾比死了還要難受。陳叔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沉默了。
“你再看看其他人,哪個人身上好的。”
王雲峰一眼看過去,這些人要麼缺胳膊少腿的,要麼咳得不成樣子,感覺要把自己的肺咳出來一樣,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而且,現在暴風城需要我們。”
王雲峰站在陳叔身後看著他們。這些傷兵或滿不在乎,或慷慨激昂,或麵無表情。
他們真的不怕死嗎?活著不好嗎?受傷而已又不是治不好的,就算殘疾了,但也沒那麼絕望吧。
王雲峰搞不懂他們是怎麼想的。或許真的不怕死?
王雲峰自己都覺得這個想法不可能。
但凡生物,總是畏懼死亡的。哪有不怕死一說。
陳叔沉默了很久,最後說道:“我不支持你們去送死。”
下麵人群頓時吵鬧起來,說什麼的都有,聲音混雜在一起,吵得人耳朵疼。
最後還是楊浪大吼一聲把人群的聲音壓了下來。
“夠了!”
楊浪笑著看了陳叔一眼大聲說道:“我們從來不需要什麼人的支持,不過謝謝你不阻攔我們。”
他轉身看向身後,舉起手大聲說道:“兄弟們,走了。”
“好!”
說完,一堆傷兵互相攙扶著往城牆走去。
王雲峰認真的看著他們。一個個人麵色各異,恐懼不時從他們臉上閃過,但很快被他們強壓下來,堅定的往城牆走去。
慨然赴死。
王雲峰不由自主的想起這個詞。心中感慨不已,想不到在這個世界也能看到這樣的人。
對比舊世紀那些可敬的人,再看看現在,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願意用生命去完成某一件事,毫無怨言。他們都有自己的信念。
王雲峰還在感慨著,陳叔微微低著頭。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王雲峰認真想了想,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現在更加不願意跟我走了吧。”
陳叔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不能走的,你走吧,如果...暴風城沒能守下來,帶二狗和你嬸兒去千帆城找業兒。”
王雲峰沉默,他看了看城牆的方向又看了看天空,有些猶豫。
這怨毒娃娃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起到作用?癆病鬼不會是騙自己的吧。
想了想,王雲峰把怨毒娃娃從懷裏拿了出來問道:“陳叔,天上那個法陣是向詭異獻祭的法陣嗎?”
陳叔詫異的看了王雲峰一眼:“歐老說是的”
王雲峰鬆了口氣,拿著娃娃說道:“這東西應該能幫上一點忙,拿著它衝進法陣裏,好賴會有一點反應的吧。”
王雲峰說著說著自己都有點不確定了。
看著陳叔那懷疑的眼神,王雲峰挺了挺胸膛眼神真摯的說道:“來源可靠,肯定能幫上忙。”
陳叔隨意接過那個破爛不堪的布娃娃,那個布娃娃一離開王雲峰的手頓時掙紮尖叫起來。陳叔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緊緊的抓住那個布娃娃。
“這...是個什麼東西?”
王雲峰聳了聳肩:“不太清楚,聽說是某個詭異的遺留物。”
陳叔麵色變得凝重,雙手握住那個布娃娃。
看著那個依然在尖叫的布娃娃,陳叔感覺有些頭疼,這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