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會老去,
但詩人他自己卻老去了。
我想到這些,
我十分猶豫了。
生命是太脆薄的一種東西,
並不比一株花更經得住年月風雨,
用對自然傾心的眼,
反觀人生。
使我不能不覺得熱情的可珍,
而看重人與人湊巧的藤葛。
在同一人事上,
第二次的湊巧是不會有的。
我生平隻看過一回滿月。
我也安慰自己過,
我說:
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
看過許多次數的雲,
喝過許多種類的酒,
卻隻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錦瑟似乎很是滿意,又往王雲峰懷裏縮了縮。
像一隻小貓一樣粘著王雲峰。
她又把剛剛那張紙舉起來。
王雲峰環抱著錦瑟慢悠悠的說道:“不能說得太多了,說多了以後就沒得說了。”
錦瑟在王雲峰懷裏扭動了一下身體,像是在撒嬌一般,她拿著剛剛那張紙輕輕的揮動著。
王雲峰憐惜的拍了拍錦瑟的頭,指尖又繞著她的一束頭發。
“我愛你,勝過削好的水果,周末的零食,延後的死線,冰鎮西瓜正中間的那一口,肆無忌憚的賴床……”
錦瑟似乎是在笑,身體扭動著,臉在王雲峰懷裏深埋著。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把自己那一疊厚厚的紙拿起。
找了很久,抽出一張來。
“最後……”
王雲峰想了想,錦瑟大概的意思是最後再說一次吧。
他揉了揉錦瑟的秀發:“真貪心啊。”
錦瑟就像沒聽到一樣,手臂慢慢環抱上王雲峰的腰。
看著錦瑟這模樣,王雲峰心頭很痛啊。
要不是錦瑟還識字,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交流。
那樣可能太讓她絕望了吧。
王雲峰心中狠狠的說道:“一定要找到解藥,一定!”
他的肌肉不自覺的緊繃起來。
錦瑟頓時感覺到了,伸出手,摸索著撫上王雲峰的臉。
似乎是在安慰。
王雲峰心頭一下子就化為一潭柔水。
“沒事的……”
隨後,王雲峰想了想,看著錦瑟的模樣笑了笑,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想把你壓在床上,看著你不安的雙眼,撕開你的衣服,低頭吻上你的鎖骨,輕咬一口,聽著你輕喘一聲,然後雙腿勾上我的腰,在我耳邊吐氣,聽你求饒,然後把你壁咚,看你臉紅的樣子,雙手伸進你的衣服撫摸你的肌膚……”
錦瑟還沒聽完,臉蛋就紅了起來,雖然兩人什麼事都做過了。
但是從王雲峰嘴裏說出來這種話,總讓她感覺不好意思。
王雲峰一個打橫將她抱起,這動作嚇了錦瑟一跳,她還以為王雲峰要……
他埋首於王雲峰的胸膛。
王雲峰反倒是沒什麼其他的動作了,隻是撫摸著錦瑟的手,慢慢把她手裏那一疊疊厚厚的紙拿起來。
字還是很大,似乎害怕王雲峰看不懂。
這疊紙裏,沒有其他日常用的話。
王雲峰從裏麵隻看到一個女子的思念。
她似乎幻想過很多次場景了,一句句有關聯的話寫在紙上。
那思念,令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