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石武功(1 / 3)

自從楊振宇開始競選村長以後,楊媽媽這個首席炊事員就從來沒有輕鬆過。而楊振宇當上村長易後,這樣的情況就愈發頻繁起來,家裏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宴席需要她忙著操弄。

中國是個人情社會,自古就有老話流傳下來,民以食為天!盡管宴席的花費終究會在村委會上得到報銷,楊媽媽還會抱怨頻繁的宴席讓她抽不出空閑來打理家裏的幾畝薄田。

樸實的楊媽媽認為,身為莊稼人,尤其是一村之長的家裏,連地裏的莊稼都伺候不好,會遭到全村人的笑話。炎炎夏日正是葡萄藤的枝丫瘋狂抽長的時間,如果不加以修剪,等到秋天成熟的葡萄小而不甜。

見過世麵的楊爸爸卻不這樣認為,幾千年來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壓抑了太多農民攫取財富的欲望,現在處在一個改革開放的時代,首長都說了“無論白貓黑貓,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兩個人的分歧和認知上的詫異,影響不到楊學文家庭的和睦,就像以前跑運輸的楊振宇偶爾得空去農田裏飼弄莊稼,也是一把好手。

就像從小習慣了割草喂羊、栽苗插秧的韓怡說起八九十年代的卡車也頭頭是道,從東風140到東風142,都有容易打齒輪的毛病。

楊學文早就習慣了自家的熱鬧,理所當然的,李強家就成了他的第二基地。在散發著淡淡藥香的藥房裏午睡,這是在炎炎夏日裏楊學文為數不多的享受。

李強更喜歡搬著李從醫的竹製躺椅,躺在院子裏的柿子樹下,享受斑駁的陽光從樹葉的間隙撒在眼皮上的感覺,所以藥房裏那張單人病床就成了楊學文的專屬。

剛躺下沒一會兒,就聽見外頭傳來啪啪的敲門聲,楊學文能聽到李強起身時竹椅發出吱呀呀的響聲。

李強領著一個跟楊學文差不多年紀孩子站到楊學文麵前,孩子大名叫什麼楊學文早就忘了,隻記得孩子姓石,同學們都叫他三毛蛋,大概是因為他排行老三吧!

前一世楊學文和三毛蛋是小學同學,隻不過初中以後,楊學文去了縣城讀書,此後就沒了聯係。這一世的三毛蛋身為楊學文和李強的學弟,對於李強和楊學文的鼎鼎大名,簡直如雷貫耳。

三毛蛋不是本地人,他老家是hn的,87年的時候年僅四歲的三毛蛋一家子就跟著父親搬來了屠穀村。

三毛蛋的爸爸叫石武功,這可不是老頭沒文化瞎起的名字,據說石武功手上可是有真功夫的。

石武功家住hn登封縣,是全國有名的武術之鄉,他學的並不是後世聞名遐邇的少林派套路武術,而是家學淵源。

石武功打小就跟著爺爺練習八極靠和大刀,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身功夫不敢說出神入化,等閑三五個大漢是絕對近不了身的。

1988年的一個夏天,他們村的村長喝了酒路過石武功家,看見石武功的妻子在院子裏浣洗衣裳,後背上露出一大片雪膩膩的肌膚,頓時淫心大起。

喝了二兩貓尿,仗著膽子就上去輕薄糾纏,石武功的妻子自然抵抗掙紮,恰巧在這時候,石武功扛著鋤頭回來了。

看見院子裏的情況,頓時怒氣勃發,趕上前去,揮舞起鐵缽大的拳頭就狠狠的給了村長一下,這村長當即就倒地不起了。

怒氣未消石武功並沒當回事兒,隻當是村長昏了過去,所以就任由他躺在院子裏算是懲罰,石武功來回走動的時候還不忘踢兩腳。

可幾個鍾頭過去了,村長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院子裏跟個死人似得,石武功心裏就犯起了嘀咕。

等他一摸村長呼吸心跳全沒了的時候,石武功可被嚇壞了,要說石武功這些年來也沒少打過架,但是每次打架他都極有分寸,至多把人打傷而已。

可這死了人情況就不一樣了啊!殺人償命是石武功打記事起就明白的道理,少年時期練武的時候爺爺也沒少叮囑他一定要謹慎動手,千萬不能置人於死地。

可他哪能想得到村長這麼不經打啊?就輕輕的一拳,說死就死啦?要他去賠命?那貌美如花的老婆,還有那三個嗷嗷待哺的娃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