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狼群之中赫然挺立,雖然麵上冷靜卓然,但那性感的五官,仍掩飾不住他的桀驁不馴。
璿璣望著陌少白怔愣許久,竟然一時無語。他自恃美到天地黯然,可麵前這個男人,竟然超越了自己。
“放下我的女人!”陌少白俊眉不悅的揚起,看向他懷中的墨挽歌。
“你的女人?”看她的樣子,不過十二三歲,並未及笄,卻平白冒出一個自稱是她男人的人來。
“僅憑你的片麵之詞,怎能讓我相信你和她的關係?”璿璣身中數劍,傷口滲出血液,在陽光的照射下觸目驚心。而他卻絲毫未察覺般,繼續說道“除非…”
“除非?”陌少白皺眉,這個男人竟敢如此大膽,跟他講什麼除非。想著想著有些不悅,氣的咬牙:“除非什麼?”
“除非她醒來,自然就證實了和你是否有關係!在她未醒來之前,一切免談。”璿璣將外衣脫下輕輕包裹住挽歌。看璿璣的樣子,並未打算把挽歌拱手交給陌少白。
“我沒心情等到她自然醒來。”璿璣的話,顯然令陌少白不太喜歡。
“若不想等,就請離開!”璿璣聽後,對陌少白下了逐客令。
盡管陌少白周身散發的是玩世不恭的味道,但璿璣總有一種感覺,這個陌少白並不簡單,所以有陌少白在,自己總覺得哪裏不踏實,實為忌憚。
“離開?”陌少白雙眼危險眯起,他身為八皇子,隻要他喜歡就可以順手撚來,這個男人竟然轟自己離開?
墨挽歌是他看上的女人,憑什麼讓這個男人抱著嗬護?
“要我離開,得先問問我的屬下願不願意!”說罷,一揮廣袖,數百隻狼先後從草叢中躥了出來。
璿璣大驚,但麵上仍顯得很淡定,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美到人神共憤不說,還控製住如此野性凶殘的狼群,看來自己剛剛的擔憂是對的。
“就憑這幾隻狼?”璿璣冷笑,“那就過兩招試試!”
陌少白一個華麗的飛身,在空中劃破美麗的弧線,落於不遠處的白玉蘭樹上。帶著點點暗香,白色花瓣飄落,縈繞天地間。他性感的唇勾起,吹奏出一曲靈動的簫音。璿璣心中驚歎,如斯美麗少年,真是自愧不如。
隨著簫音的奏起,狼群成扇形圍攏,對璿璣發起猛烈的進攻。
璿璣一手環著墨挽歌的腰,另一隻手握著軟劍,腳尖一點向狼群衝去。
軟劍揮舞,劍下的狼哀嚎兩聲,撲通倒地,一命嗚呼。僅僅數招過,狼已經倒了七八隻。
陌少白變換簫音,狼群變換陣勢,展開了新一輪的攻勢。比之前更凶猛。
懷中墨挽歌嚶語,璿璣再次望向挽歌,看到她蒼白的唇頓覺不妙,“兄台,再下有事,咱改日再戰!”於是,抱起挽歌向山下城中飛去。
“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這姑娘的傷勢,令老夫無能為力。”老郎中看後墨挽歌的傷勢,並未將孟璿璣請進門,就催促他離開。
璿璣不由得望向懷中的人,挽歌憔悴的模樣,直教人心疼,於是璿璣不得不求道:“醫者父母心,你怎能見死不救。”
“實在是老夫醫術不精,抱歉。”推脫著就要關門。
柳樹上一襲紫色錦袍隨風飄蕩,陌少白聽到老郎中的話後,麵具下的妖冶眸子眯了眯,從樹上輕輕躍下,手搭在老郎中關門的手上,玩味一笑,隻是笑意未達眼底:“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這姑娘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
邊說著,將手抽回,看似無意的把玩起簫來。似乎對於墨挽歌的昏迷不醒,他絲毫沒有緊張。
璿璣眸光一暗,又是這個男人!
自己怎麼可能會有失誤,被人跟蹤了這麼久,卻全然不知。
除非,這個訓狼高手內力太深,將氣息深深隱藏才會沒被自己發現。
老郎中欲關上門的手頓了頓,頃刻間額間滲透出冷汗來。自從自己見到這個少年的第一眼,他銀色麵具下的瞳眸,潛意識裏就有一種壓迫感,讓他產生大難臨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