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謙,都這麼晚了,姐怎麼還沒回來,要不你去醫院看看吧。”
別墅裏,乳白色歐式沙發裏,男人坐在上麵微傾著身軀,正在削一個蘋果,動作嫻熟優雅,如他此時俊逸的神態。
旁邊的輪椅裏,身著淺粉小洋裝的女人,小臉如瓷娃娃般白皙,烏亮的發柔順的垂在肩上,膝蓋上搭著的毛毯遮住了下麵的一雙腿。
嬌小的女人身處高大健碩的男人身旁,如溫室柔弱的海棠,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
“不用。”
性感的薄唇輕啟,淡淡溢出兩個字。
“之謙~”曾慧芸撅了嘴,抓著俊逸優雅的男人的胳膊搖了搖,是她的不滿。
“你怎麼可以這樣。”
墨之謙轉了頭,淡淡一瞥,看著輪椅裏的柔弱女人,男人黑曜的眸裏是絕世的溫柔,放下水果刀和蘋果,輕輕撫了撫曾慧芸的順發,語聲柔和。
“她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迷路。”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曾慧芸一雙繡眉蹙緊,見男人沒動,滑動椅輪轉個方向。“我自己去給姐打電話。”
看著女人賭氣的模樣,男人黑曜的眸裏閃過無奈,妥協道,“好了,我來打。”
男人起身,修長的腿向座機走去。
看著男人卓絕俊逸的背影,曾慧芸唇角微揚,她就知道,他才不舍得自己生氣。
骨節分明的指抓起座機,按下一串號碼,
……
不得不說,曾黎是美是獨特的,是那種帶著文藝範的清雅。
即使此時麵色蒼白如紙,卻不影響它的精致。
眉目如畫,麵無暇,應該就是對她的描寫。
像絕世綻放的木蘭,淡淡的散發她的芳雅。
一條淺咖的闊腿褲,把她的長腿襯得越發修長,淺灰的呢絨大衣,肩上隨便的攏了一條披肩,沒有特意打理,一頭烏黑的發柔順的垂在右側,配著此時蒼白的血色,倒多了抹讓人憐愛的氣質。
放下雙手,仰了頭,無力的歎息一聲,看著走廊上方的白熾燈,久久的,久久的,都沒動。
醫護站裏的小護士轉眼看過來,見她還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休息椅上,忍不住指指點點,聊天的聲音也變得很小。
不肖聽,曾黎都知道她們在聊什麼,無非是……
別的女人來婦科檢查都是有男友相伴,唯有她,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手術牀上,麻木的接受手術。
小腹一陣絞痛,伴隨著一股熱流下竄,倒吸一口冷氣,曾黎痛的蹙了繡眉,一雙好看的杏眸也跟著微闔。
叮咚叮咚……
放在包裏的手機鈴不合時宜的想響了起來。
睜眸,垂了視線,視著小腹處的背包,看了好久才打開。
拿出裏麵的手機,隻淡淡一瞥,那串她不願也不想卻仍然熟記於心的那個牢籠的座機號碼,不停的在觸屏上閃動。
長指輕輕一滑,把手機放在耳側,不經意中透著優雅。
“還沒死?”電話接通,那邊,冰冷的毫無溫度的聲音傳入耳心,曾黎淡淡一笑,蒼白的唇輕啟,隻是,還沒開口就被男人冰冷的聲音打斷。
“沒死就立刻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