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雙亡,本身就是一件傷感的事,任誰都不願提起。

所以,梁婷婷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拿著酒杯轉了高腳椅,看向舞台的方向。

此時,正有一位歌者坐著高腳椅,閉著眼睛把著話筒唱一首哀傷婉轉的歌。

梁婷婷抿了一口酒,“你們歌手也有上班時間嗎?”

“嗯,”梁考拉側了身,一隻手肘搭在吧台上,看向舞台,“十幾個歌手輪流著排時間,每天固定演唱幾首,如果沒有客人強烈要求點歌,唱完了就能下班。”

“什麼?十幾個歌手?”梁婷婷驚訝的看過來,梁考拉抿了口酒無所謂的說,“嗯,這裏客人多,而且非富即貴,小費也多,所以很多歌手都爭搶著跳槽過來。”

梁考拉和梁婷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曾黎坐在吧台前,無聊的擺弄著上麵的酒杯,清冷的神情,和喧囂的酒吧明顯的格格不入。

“小姐,一個人?”有男人過來搭訕,酒吧裏,濃妝豔抹的女人很多,像曾黎這樣不施半點脂粉的倒是第一個,而且穿著也隨意,沒有刻意打扮。

卻是更加突出了她的標致。

曾黎轉臉看向那個男人,有些反應緩慢,自從拒絕雷逸翔一起回巴黎之後,忽然間,好像人生都失去目標了一般,對什麼事都沒半點興趣。

“怎麼?我長得太帥?看傻了?”

見曾黎怔怔的看著自己沒反應,那男人便笑著調侃,同時,對吧台裏打了個響指,要了一杯雞尾酒,推給了曾黎。

曾黎收回眸光,垂了眸,同時,下意識的往梁婷婷身旁靠了靠。

先不說那男人是否真的如他自己所言那般帥氣,相信如果看過了墨之謙幾個兄弟的人,一定會對其他男人都免疫。

那四個男人,各有各的特色,長得英俊帥氣就不說了,楚斯律成熟穩重,看似斯文,其實腹黑的要命,更是出了名的蘿莉控。

對梁考拉,怕是要寵上天了,要不然,憑著他的能力,怎麼會答應自己的小女人在這種魚龍混跡的夜店駐唱。

墨之謙就更不用說,表麵的謙謙君子,大婚時,傷了多少名媛千金的心。

而薛景瑞卻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長了一張討女人歡心的桃花眼,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都快,不過,他也是出了名的大方。

李建豪,卻是名副其實的溫潤公子。

名牌醫科大學博士,工作的時候,一身白大褂穿在身上,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小護士。

見曾黎有意躲避,那男人向她胖邊一看,剛好梁婷婷和梁考拉也看向了他,視線相對,那男人先是一驚,眸光中帶著明顯的驚喜。

“喲,小野貓,你也在呢?怎麼今天沒賺到小費,想多賺點外快?”

說話間那男人已經起身走到梁考拉身旁,語言輕佻,笑的猥瑣。

梁考拉不善的夾了男人一眼,“管得著嗎!”

“爺是管不著,不過……”男人把梁考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那色眯眯的模樣很是讓人反感。

“如果你肯陪爺睡一晚,爺保準不會虧待你。”

男人輕薄的言語令曾黎和梁婷婷蹙了眉,就聽梁考拉不屑道。

“姐很貴的,怕是你睡不起!”

被梁考拉直白拒絕,那也不示弱,反而笑的越發猥瑣,言語也更加低俗。

“爺睡不起你?“男人再次把梁考拉打量一番,麵露輕蔑,“少TM在爺麵前裝清高,就你這種賤女人,怕是早被男人睡爛了……”

“去你媽的!”隨著男人話落,梁考拉爆了句粗,緊接著,男人悶哼一聲,軟軟的倒了下去。

曾黎和梁婷婷錯愕的看著男人癱倒在地,抬頭時,才發現,梁考拉手中多了那瓶還沒喝完的軒尼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