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迪一怔,看著薛景瑞疑惑道,“你們認識?”
心底有些不舒服,因為被這種風流成性的男人“認識”,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靠在椅背上,薛景瑞交叉在一起的手兩個拇指無意識的追逐著,唇角蘊著弧度,看著曾黎的目光大有一種讓人無處遁形的感覺。
反觀墨之謙,卻是淡定的很,捏了茶杯送至唇前,小啜了一口,隻是,那眸光卻是有些躲閃,似乎找不到好的落腳之處。
視著對麵兩個男人,曾黎心中哀怨,尤其是對那個啜著茶水的男人。
大老遠跑來給她添亂,也不知道這是要鬧哪出。
不過表麵卻是維係著淡然的微笑,心中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薛景瑞把幾人的關係公開,那麼,她隻能把自己“淒慘”的遭遇“傾訴”給付文迪聽。
她知道,這樣的做法,風險很大,付文迪或許不再會像現在一樣追求,不過曾黎覺得,她“淒慘”的遭遇更能引起男人的惻隱之心。
在幾人心思各異之中,薛景瑞悠悠的開了口,一雙桃花眼始終盯著曾黎。
“我們是同鄉,雖然不熟說起來也有過一些交集。”
付文迪轉眸,看著曾黎,“你也是T市人?”
她的身份證信息上是米國的公民,而且名字也是洋文,所以他一直以為她從小在國外長大。
曾黎垂了視線,拿起麵前的茶杯時笑了笑,“嗯,T市生,卻不是在這裏長大。”
看著身旁女人唇角的弧度有些苦澀,連那斂起的情緒都無法掩藏心底的落寞,付文迪忽然展了手臂,搭在曾黎的肩上,輕輕的拍了拍。
墨之謙還在啜著茶,卻因為付文迪的這個動作驀地抬了視線,目光落在付文迪的手上,黑眸緩緩鎖緊又驀地一瞠,連捏著茶杯的指都不自覺的收緊。
“咳咳!”薛景瑞有意的咳嗽一聲,在付文迪轉眸回來的時候,手臂向旁邊一搭,吊兒郎當的模樣有點狂霸拽。
“這位是我二哥,T市……”
介紹的話剛說了一半,薛景瑞的桃花眼裏有一抹壞閃過,幹脆一攤手也懶得介紹,微轉了眸光,“二哥,還是你自己說吧,解鈴還須係鈴人。”
薛景瑞驢唇不對馬嘴的話聽得付文迪莫名其妙,雖然他生性風流了些,可是以前合作的時候也不見這麼不靠譜。
正疑惑間,就見對麵的男人放下茶杯,微正了正身,伸了手過來,很是紳士溫潤的模樣。
“你好,我叫墨之謙。”
低磁禮貌的聲音,使得付文迪的反應有些遲緩,卻還是與他握了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身邊的女人口中喚著的好像就是這個名字。
隻是,來不及過多反應,墨之謙輕握在指間的手已經收回,看著曾黎,黑曜的眸很是溫潤。
“來這裏工作怎麼也不給我說一聲,”
看似責怪的言語,可是從墨之謙的口中溢出,苛責中卻難掩他的關心。
曾黎正垂眸啜著茶水,也被墨之謙突然的舉止鬧的一怔,茶杯停在唇前,抬了眸看著他,就見墨之謙略帶責備的蹙眉。
“你知道家裏有多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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