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某個叫不上名字的偏遠地區。
這裏算不上山村,卻有著市區內罕見的棚戶區。
幾趟平房整齊的羅列,大多戶院落是空著的,隻剩下為數不多的幾戶人家。
Jon經過幾天的打探,才尋到這個地方,借著口渴,找水喝為由,與這家的老人攀談起來。
足不出戶的老人家,口中咬著一根煙袋杆,一邊抽著旱煙葉一邊稀奇的看著Jon。
見Jon喝完了涼水,老人家吧嗒一口旱煙葉,笑著問,“小夥子,你是哪國人?”
把水舀子放回在水缸蓋子上,Jon展唇一笑,露出一口燦爛的大白牙,看起來很是親和。
“大娘,我是E國人。”
“那你到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啥來了?”
Jon抓起一隻小凳子在老人家對麵坐下,“聽說這裏風俗古樸,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他動用了一點關係,在戶籍處查到,曾國梁出生在這裏,所以想過來探一探,看能不能尋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老人家又吧嗒了一口煙杆,然後呸了一口吐沫吐出去老遠。
“什麼古樸不古樸的,窮就說窮唄!”
Jon被老人家的話逗笑,“大娘,有沒有人說過,您很可愛。”
老人家又吧嗒了一口旱煙,“嗯,年輕那會大家都這麼說。”
Jon……
現在的老人家比年輕人還要自信?
見對麵這個樣帥哥沒搭話,老人家眉毛一揚,眼珠子一瞪,“怎麼?不信?年輕那會我可是這片兒出了名的大美人,有多少小夥子追過我,我都沒看上!Jon嗬嗬的笑,伸手虛扶了老人家的胳膊。“信,信,大娘,您現在,長得也漂亮。”
“那是。”得到誇讚,老人家抽了口煙杆,吐出煙霧時得意的揚了眉。
見時機差不多,Jon開始,往正題上引。
“大娘,您在這裏住幾年了?”
“幾年?”老人家抽煙杆的動作一停,湊了臉到Jon麵前,皺鼻子瞠眼睛的時候,臉上的核桃紋特別明顯,對著Jon張開手指,誇張的說。
“我可是住了整整六十多年!”
“喲,大娘您住的可真長久。”Jon順著說好話,就見老人家又抽了口旱煙歎息了一聲,說,“唉,打小生長在這裏,不舍的離開嘍……”
一聲歎息既倒出了老人家對城市美好生活的向往,又倒出了對生養之地的留戀。
看著老人家似緬懷的模樣,Jon適時的開口打探。
“大娘,您在這裏住了這麼多年,有個叫曾國梁的該認識吧?”
“曾國梁?”老人家停了抽煙杆子的動作,皺眉看了過來,那煙杆停在嘴前,像似在回憶又像有些質疑。
瞅了Jon一會兒,忽然一拍大腿,“啊,你說的是老曾家的小梁子啊,認識,認識。”說話間老人家再次的叼起煙杆子,猛抽了一口,什麼都沒吸到,把煙杆子拿到沒麵前瞅了瞅,然後抬了腳就著鞋底子把那煙灰磕了出去。
Jon心中喜悅,遇見這個老人家在院子裏曬太陽,誤打誤撞的就進了來,沒想到,還真找對了人。
忙就著話題說,“大娘,您能跟我說說老曾家小梁子年輕時候的事嗎?”
把煙鍋裏麵的煙灰磕了個幹淨,老人家抬了頭懷疑的看著Jon。
“你是幹啥滴?為啥要打聽小梁子年輕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