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第一縷光透過窗簾投了進來,灑在牀上,楚斯律翻了身,本能的把熟睡著的女人護在自己的胸膛,不讓陽光把她吵醒。
雖然還是闔著眼眸,可是他的大腦卻是清醒的,昨天結束和海蘭兒的通話,轉身推開臥室的門卻發現,梁考拉一直站在門前,赤著腳似乎在等他。
冰冷的眸盯著他,盯得他有些心虛,擔心她會聽見通話的對象是海蘭兒,忙不迭的笑著轉移了話題,“寶寶,怎麼光著腳站在這裏,地板涼,爸爸抱著你回牀上。”
楚斯律剛伸了雙臂,梁考拉便神經的後退了一步,盯著他質問,“剛才是誰的電話?是不是海蘭兒?她怎麼知道你回來,是不是你們一直有聯係?”
梁考拉問了一連串的問題,楚斯律想用善意的謊言敷衍過去,可是他和海蘭兒是“夫妻”的事已經成為事實,即使他想隱瞞,他日海蘭兒也會故意趾高氣昂的在她麵前炫耀。
不能欺騙,暫時又不想讓梁考拉知道,畢竟對她來說是不小的刺激。
楚斯律正猶豫著,梁考拉再次開口質問,聲音也拔高了許多。
“說啊!楚斯律,你怎麼不說話!”
“寶寶,你聽我說,”楚斯律伸手把那躁動的女人扯入懷中,一邊輕撫著她的背一邊輕聲的安撫,“和海蘭兒之間的恩怨一時半會有些說不清……”
“那就慢慢說!”梁考拉的小臉被迫貼在楚斯律的胸膛上,麵無表情的說。
“好。”楚斯律像似下了決心般,吐出這個字的時候伴隨著一聲歎息,“我們回牀上,聽爸爸慢慢講給你,”
楚斯律知道,告訴梁考拉事實是殘忍的,可是如果他不說清,某一天梁考拉和海蘭兒見麵,那個處心積慮的女人指不定會說出怎樣的版本刺激她。
為了換回梁考拉不得已才妥協,對於一個男人老說雖然很失敗,但是總比被她誤會的好。
擔心講述的過程梁考拉會有過激的反應,楚斯律一直緊緊的抱著她,像抱孩子一樣,一邊輕輕的拍著一邊緩緩的陳述。
“這麼說我的傷耽誤治療都是拜海蘭兒所賜?”難得的,梁考拉沒有癲狂,聽楚斯律講述完畢,冷冷的問。
“可以這樣說。”楚斯律沒有一錘定音,不是想袒護海蘭兒,而是在擔心梁考拉。
“哼!”
一聲冷笑,楚斯律看見,梁考拉冰冷的眸子裏有一抹凶狠滑過,雖然稍縱即逝,但是卻被他清晰的捕捉。
“車禍是不是也是海蘭兒所為?”梁考拉冷冷的問,冰冷的臉上依舊不見多餘的情緒。
對於這樣冷靜的梁考拉,楚斯律是擔心的,如果說她對著自己大哭大鬧,或許應該還正常一些。
“這個……暫時還不敢肯定,畢竟現在還沒有證據表麵……”
“楚斯律!”楚斯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梁考拉厲聲打斷,驀地從她的懷中爬起,跪坐在他麵前凶狠的瞪著他。
“你是不是想為那個賤女人開脫?如果不是她所為.為什麼第一個知道我發生車禍的不是你,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