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李偉民笑了,退開了薄唇卻是把張翠蘭緊緊的抱住。
“我知道,如果你是別人的妻子,我還有希望把你奪過來,可是,你是大哥的,我怎麼奪。”
黑暗中,李偉民的唇角微揚,悠遠的眸透著愛而不得的無奈。
歎息了一聲,說,“翠蘭,要不我們做地下情人吧,一輩子,不離不棄的那種。”
“偉民,別這樣,偉正知道了會不高興的。”張翠蘭慌亂的把李偉民推開,心髒砰砰的跳個不停。
“我逗你呢,是不是剛才那些不開心的事都忘了?”李偉民笑看著張翠蘭,不想給她過多的壓力,如果這段不尋常的感情之中,總要有一個人去承受些什麼,那麼無論是什麼,都由他一人承受吧。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應該無憂無慮快樂的生活,隻要站在他看得見的地方,讓他每時每刻的看著,他就滿足了。
“以後不許再開這樣的玩笑了。”張翠蘭埋了頭,理了理圍在孩子臉旁的小被子,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失落。
“嗯,不開了。”
李偉民又歎息了一聲,抬手,情不自禁的落在了張翠蘭的臉上,輕輕的摩挲著,唇角揚了不自覺的溫柔。
“翠蘭,你真好看。”
“我是你嫂子。”張翠蘭強調,像似在提醒李偉民什麼,可是自己卻根本不敢抬頭。
“我知道。”又是一聲歎息,李偉民再次把張翠蘭抱住,在她的背上輕輕拍了拍,然後便放開,推開車門又坐進駕駛室。
黑色的紅旗又鑽進夜幕中,張翠蘭垂頭看著熟睡著的兒子,心情無法形容。
人遭遇不如意的時候,家人永遠是最好的依靠,可諷刺的是,她最憂傷失落的時候,她的依靠不是丈夫和家人,而是她的小叔。
不自覺的,一抹淒涼漫上唇角,張翠蘭心中感慨,天大地大,竟然沒有她落腳的地方。
她承認自己有些任性,已經這麼晚還要小叔過來接自己。
可是那種情況下,換做任何的人都沒有繼續待下去的理由,哪怕是多待上一分鍾。
最親最信任的家人,沒人關心她是怎樣的心情,他們關心的,是她的任性會不會給家裏帶來麻煩。
唉……
一聲歎息,發至張翠蘭。
李偉民透過後視鏡看過來一眼,雖然看不清張翠蘭的表情,可是他知道,她的家人讓她傷心了。
“無論什麼時候,我永遠是你的依靠。”不會背叛,不會遺棄。
“可是你終究是要結婚的。”張翠蘭失落的情緒沒有因為李偉民的承諾而好轉,相反的,更加低落了。
小叔對她再好,終究是要娶妻生子的,等他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愛人和孩子,又怎麼會在意她呢。
“我說過的話你怎麼都忘了呢!”
李偉民語氣無奈。
“你說了什麼,我怎麼記得。”張翠蘭賭氣的說,不知為何,隻要想到小叔會娶妻生子,胸口就堵得厲害。
那些原本她感受過的溫柔和體貼,都將會屬於別的女人,而且他再也不會為她的兒子雕刻小木馬,再也不會大半夜的跑出幾十裏地,過來接她……
“你這個女人啊!”李偉民感歎。
“我怎麼了!”張翠蘭賭氣的回了一句,哪怕是看不見,李偉民都能感覺到車廂內充斥著滿滿的怨氣。
心中無奈又好笑,“我不是對你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娶妻,不會愛上任何的女人,你怎麼就不記得!”
張翠蘭才不相信李偉民的話,他還這麼年輕,才二十二歲,怎麼可能不娶媳婦!即使他不想,公婆也不會答應的。
摸著兒子的臉蛋,張翠蘭不高興的說,“那個時候的承諾,誰信啊!”
李偉民……
不意張翠蘭會這樣說,有些哭笑不得,可是仔細的一分析,張翠蘭的言語中滿滿都是醋意。
莫名的,心情都跟著愉悅了許多,李偉民一邊駕車一邊不動聲色的問。
“哪個時候的承諾?”
李偉民的話音剛落下,張翠蘭就不滿的哼了一聲。
“哼,男人還不都是一樣,牀笫之話,隻有傻瓜才會相信!”
張翠蘭說完,李偉民就更加哭笑不得了,故作疑惑的問。
“哦?男人那個時候都一樣?還有哪個男人在牀上對你承諾過?”
張翠蘭忽然反應過來自己一氣之下說了什麼!
抬頭看向李偉民,一張臉臊的通紅,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你流.氓!”
居然把那種事擺在台麵上說。
前麵,李偉民愉悅的笑聲響了起來,在寂靜的夜裏聽著特別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