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興,你丫瘋了不成,好好的一輛長城皮卡愣是撞殘了,車漆花了也就算了,連車燈都碎了。”
江同方從後麵貨箱跳下來,罵罵咧咧的跟駕駛室裏的人喊道。
楊興昂著頭下車,竟是個麵容平凡的初中少年。
他嘿嘿一笑,混不在意的說道:“你有啥好心疼的,遍地都是好車,撞毀了換一輛不就得了,記得在村口的時候見著輛悍馬,我們搬完食物就過去開。”
江同方聞言,鼻腔裏發出一聲輕哼,卻沒有反駁。
一輛皮卡上呼啦啦跳下來八個人,皆是不過二十的男子,各個臉麵都顯得凶悍,身上還綁著簡單的護具。
楊興屁顛屁顛拐到副駕駛那邊開門,笑道:“大哥,兄弟們先去搬糧食嗎?”
連瑞鑽出來,麵無表情的說道:“去看看還有沒喪屍,這鬼地方幾分鍾前肯定有人來過。”
他不過一米六的個頭,在眾人中顯得極為普通,可眉宇煞氣凝結,眼眸中泛著冷光,不是個好惹的家夥。
所有人都怕他!
楊興自然不例外,他諂笑了聲:“得了大哥,您就看著兄弟們幹活吧。”
楊興提著一把斑駁的斧頭帶人去糧倉。
兩米外還有一個將死的喪屍在抽搐,嘴裏兀自響起嗬嗬聲像生鏽的發條般。
江同方皺著眉頭走過去,喪屍一隻眼睛被箭矢洞穿,另一隻眼睛也被溢出來血汙填充了滿眶,可它還有嗅覺,察覺到有人靠近,它用盡殘餘的力氣,本能撲向江同方。
江同方嗤笑了一聲,拿著個鐵錘敲碎了它的腦袋,抽出它腦袋上的箭矢。
“大哥,殺死這些喪屍的人恐怕是個高手。”
江同方麵色凝重的將染血的箭矢遞到連瑞麵前。
連瑞環顧了一周,也發覺周遭的喪屍死得極為幹脆,可他卻沒發覺有其他人在,他忽的冷笑道:“準頭再強也是個普通人,希望別把老子的糧食先搬走了,不然掘地三尺,老子也要把他揪出來。”
很難想象,連瑞也是個未成年的學生,可這話說得凶煞異常,像足一個即將行刑的劊子手。
楊興回頭興奮的喊道:“大哥,這個糧倉沒被人動過。”
“看看另一個。”
連瑞的嘴角勾勒出輕蔑的弧度。
一個男子依言走過去,他神情倒挺從容的,不認為裏麵有喪屍。
門是緊閉的,他猛推一下,咣叱一聲,門紋絲未動。
“擦尼瑪,這破門還跟我作對!”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濃稠的痰,抬腳就是一踹。
蠻力灌入右腳,還沒傳到門上,猛地撞擊聲就先是響起。
衝勁竟是莫名被卸去,男子覺得眼前閃過森白的光芒,充斥眼眸,旋即整個人就輕飄飄的懸到空中。
旁人察覺到異變,臉色白了些許。
一隻巨碩的,奇長的爪子穿破大門,募的在男子的腦袋位置合攏,輕易提起。
那爪子繼續收緊,近千萬帕的壓強聚集在狹小的麵積上,壓迫得男子臉色瞬間發青,可下頜根本動彈不得,唯有咽喉不住滾動發出陣陣微不可聞的求救聲。
可他並未堅持兩秒,顱骨就因承受不住這股聚集而破裂,潰散成了七八塊,無力的跌在地上。
噴射的鮮血瞬間泥地化成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