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的喪屍又少了好多,一路上幾乎沒遇到喪屍,然而出村的主幹道上,兩輛五菱宏光驟然衝出,旋即吱的一聲,一個猛刹車,水泥路帶著十幾條黑色的痕跡,將路堵得死死的。
衝不過去,秦帆的手摸向匕首,也將車停了下來。
車門一拉,呼啦啦的二十人拿著利器下來,氣勢洶洶的圍上。
“老林頭,糧倉的稻穀是不是你給藏起來了。”
人群中走出個大概三十歲的男子,八字眉,猴子臉,上來就拿鐵棍敲窗框,模樣的狠得厲害。
他叫林德,隔壁村的村民,沒想到他還活著,還有這麼些幸存者。
林小鬧神情還很頹靡,嘴裏發酸,這時挺詫異的斜睨他一眼後,平靜的道:“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誰,偌大一個糧倉,我拿什麼去搬?”
“這村裏頭,除了你們家,也就連瑞那夥人活著,其他人全死了,連瑞沒動糧倉,不是你還能是誰!”
林德看來還不知道祠堂發生的事情,他嗤笑了一聲,陰鷙的目光忽的就落在秦帆身上。
“把刀放下!”
林德見著他的右手,頓時啐了一口痰,鐵棍伸進,狠狠的砸下向他的腦袋。
沒聽到一聲哀嚎,反而手卻是滯住,不得動彈。
林小鬧的手扣住他的手腕,麵目平靜的說道:“咱們也算本家人,給個麵子,放我們走。”
“走?那可不行,不說出糧食的下落,我不可能放過你!”
林德輕哼了一聲,回道。
他想拽回手,然而手卻如同被熔鑄了一般,根本動彈不了。
秦帆遞給林小鬧一個眼神,對方眼皮一低,幹枯的手猛地抓住林德的脖頸,半截身子拖了進來。
林德慘呼了一聲,剛想掙紮,秦帆的匕首瞬間出現,一抹森涼的觸感抵在他下眼瞼的位置,鋒刃沒入肌膚中,割破了毛細血管,林德甚至可以看見殷紅的鮮血在流。
林德駭然一栗,不敢動彈。
“讓人散開,把車開走,不然我先戳了你一雙眼睛。”
秦帆的話慢低狠,充滿威懾力。
林德哆嗦了一下,忙啞著聲音讓外麵麵麵相覷的手下散開,下一刻兩輛麵包車也開到一旁。
秦帆沒放下匕首,猛踩下油門,疾馳而去,林德掛在車窗上,身體顛簸,以至匕首都切入他厚重的眼袋,溢出來的血又染了林小鬧滿身。
兩百米過後,林小鬧才扔掉對方,身上的慣性難以卸去,林德撲倒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勉強滯住。
他哢了口血,卻募的站起,踉蹌了幾步後才站直,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滿頭鮮血模糊了眼前的景物,他盯著那重疊的虛影,連連扣動扳機。
砰砰的三聲過後,
皮卡已經拐過路口,消失了。
........
五分鍾過後,
秦帆已經可以見到後山下的溪水,他將車停在路旁,靠著背椅,餘驚未退的喘了幾口粗氣。
車座上,他的肩膀旁邊,有一個因子彈而炸開的貫口,人造皮革下的棉絨燒焦發黑,還有淡淡的煙在冒。
剛剛那顆子彈幾乎是貼著他飛過的,若是被擊中,破碎的彈片在體內炸開,小半內髒都會被廢掉,他不死也得重傷。
手槍的威力可不像電影裏演得那樣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