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的聖上,乃是古今最為癡情之人。皇後離世十年了,未曾另立皇後,中宮之位一直都空置著,而且也再未寵幸過其他女子。除了原先已封妃的淑妃容妃德妃等人,後宮再無新人進入,如今後妃並無一人是有子嗣相伴。玉國以前也有過女皇,故而百姓皆揣測皇上恐怕有意傳位於玉瓏公主。
宮外眾說紛紜,而皇宮中也在忙碌著一場盛宴,玉瓏公主的生辰宴。一時間,煙兒成了均城內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論對象。
均城的一家茶樓上,兩個風姿卓卓的男子,一邊品著手中的茶,一邊側耳傾聽人們的談話。
“那些均城的貴女和貴公子為了在玉瓏公主的生辰宴上大放光彩,也真是掏空心思了,隻是他們是否知道誌遠可是收益最大的?”男子瞥了瞥對麵的人滿為患的一品軒,還有旁邊的風華閣。
“蘇子說笑了,皇上一直都是最大的獲益者,這次盛宴過後,我們潭家可是要給出一百萬兩白銀充盈國庫的。我們潭家感念皇上這些年對潭家的照顧,不過是想趁著公主生辰,給公主送份厚禮罷了。”譚誌遠把玩著手中的玉玨,微笑著說道。
“誌遠如此說,我該差人送份什麼禮物到皇宮呢?我還真得好好想想了。”
“差人送進宮,蘇子這次不進宮?”譚誌遠抬頭看了看正在悠閑地品著茶的,有些微微不解。
“此次,我就不進宮見舅舅了,免得他又提禪位之事。況且,我已經讓母後寫信給舅舅,言道,我已經去了雪山。要是突然出現在玉國皇宮,不就露餡了嗎?”尹蘇離又為自己添了一杯茶,慢條斯理地品著。
“那你有何打算,難道就一直躲著皇上嗎?要知道,皇上好不容易盼到你及冠,希望你能繼承皇位,你倒是天天想著怎麼躲著皇上呢!”
“我現在在女國尚且可以做個悠閑的皇子,若是答應了舅舅,不就得和大哥一樣,每天學著治理國家事務,那時恐怕就要似籠中之鳥,再也沒有那廣闊的天空了。”尹蘇離搖了搖頭,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繁華熱鬧。
譚誌遠知道尹蘇離喜歡平靜自由的生活,像他這樣活得如此瀟灑自在的人,確實不願意被束縛。不過,若是玉瓏公主也不願繼承皇位的話,皇上也不會輕易打消這個念頭的。
“玉浮山上四季如春,一直都是鳥語花香。玉國如今已是落葉紛飛,你說玉浮山如今該是什麼模樣呢?煙兒——你在想什麼呢?”風瑾見煙兒一直都在沉思,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
“師兄,你說師傅現在過得好不好,也不知道他找到靈石的下落沒。”煙兒喃喃地說道。
“是啊,而今師傅都離開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師傅怎麼樣了。”
今天煙兒穿了一身粉色的衣裙,外麵披了一件火紅的薄披風,煙兒沉思了一會兒,便轉身打量風瑾。
風瑾著了一身藏青色的長袍,腰用煙兒曾經送的一根青色腰帶束縛著,腰帶上繡著祥雲,這是煙兒在風瑾生辰時,親手繡的。腰上懸掛著一塊刻有古老圖騰的玉佩。
“煙兒,我來這裏都一個月了,你還未曾陪師兄出宮去看看呢,每次都是你師兄我一個人出去,你看師兄多可憐!”風瑾轉身可憐兮兮地看著煙兒說道。
“師兄,你不是每次都有小言子跟隨嗎,怎麼就孤零零的一個人了?”煙兒無奈地說道。小言子是在雲落閣伺候的小太監,為人能言善辯,鬼點子又多,故而風瑾每次出宮,都讓小言子跟隨。
起初風瑾隔三差五就會出宮玩,每次都會給煙兒帶回一些新奇的小玩意,而後覺得均城城裏已經被自己轉了很多遍,於是也漸漸的失去了興致。
隻是最近小言子向風瑾提起,城外的千峰嶺裏有一座千雲山,千雲山上有一個千尺洞。聽說每到月圓之夜,總會有五彩的光芒釋放出來,曾經也有人想去探索,隻是去的人都是有去無回。故而後來人們認為那裏住著山妖,也就沒人敢去探索了,隻是那光每到月圓之夜,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