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光漸漸得強大起來,放出耀眼的光芒。讓人看不清竹屋的一切,過了一會兒藍光漸漸褪去,再視竹屋時,男子早已不見蹤影。而細觀女子,女子原先已失去血色的臉,有了一絲紅暈,隻是依舊沉睡著。
一名童子手托一碗清水走了進來,老夫人點了點頭,童子走到女子身旁,用木勺將水一點點地喂與女子。後來老婦人將女子交給了一個白發老者,老者帶著女子到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山穀。
女子在山穀裏和一些人一起修煉仙術,而細觀那些人正是玉浮子,莫庭,還有一個煙兒和風瑾不認識的人。看到這裏煙兒不禁大驚,那個和自己長得酷似的女子,居然是師傅的師妹,若是那人是母後,那師傅豈不是是母後的師兄,母後明明是凡人怎麼會——
盡管心裏早已是千頭萬緒,疑問連連,但煙兒還是努力克製自己,繼續看向後麵的畫麵,企圖得到答案。
女子重生後,性情也變了不少,變得很是活潑,不似之前畫麵中,一直都顯得很是文靜的樣子,倒有些調皮,總是喜歡綻放笑容。
後來畫麵又變了,人間洪荒大作,百姓都跪在土地上,祈求上天的保佑。白衣女子和身著黑色錦袍的玉子明站在高山之巔,看著洪波湧起的江麵,女子一邊指著江,一邊微笑的說著。
後來,女子生下了一個女嬰,兩人的生活很是和美。隻是待女嬰剛學會在女子身旁到處轉,女子陪著女兒一起玩耍之時。
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幾個長得很是魁梧的男子,從天而降,帶走了女子和玉子明。兩人站在天庭的大殿之上,天帝大怒,欲先行處置玉子明,女子為了救他,不知說了什麼,天帝放過了玉子明。而女子卻被打入了一個寒池之中,日日受千年寒冰的寒氣煎熬。
畫麵到了此處,便不再更換了,隻是停在了此處。看到了幼時母後陪伴自己玩耍場麵,煙兒早已明白了原來那個白衣女子,就是自己的母後。而那個肖似父皇的白衣男子,恐怕是父皇的前世吧,原來父皇母後前世便有糾纏。
隻是——母後一直未離開人世,而是被天帝懲罰打入了一個極寒之地,而這些父皇顯然是知道的,若是父皇忘了,現今也不會和師傅相熟吧。
母後一直在那個極寒之地飽受痛苦,想到此處,淚水從煙兒的臉頰緩緩留下。“母後——”煙兒輕輕地喚道。
“煙兒,不要難過了。”風瑾拍了拍煙兒的背,輕聲地安慰道。
“緣起緣滅,皆由緣生。一錯千年,皆因初念。”突然一句清脆的女聲在草原上響起。
煙兒和風瑾轉頭看去,不知何時身後已站立了一位身著淡藍色散花百褶裙的女子,女子頭戴花冠,頭發隨意地披在身後,脖頸上一串彩色的珍珠,眉心處畫了一朵嬌豔的梅花。女子身後站了兩個手提花籃的女孩,女孩長得一模一樣,都穿著相同樣式的綠色衣裙,梳著雙丫髻。
“歡迎二位來此,我家主人特命我等前來請二位貴客請去一敘。”女子含笑說道。
“你家主人是?”風瑾和煙兒有些不懂。
“我家主人是誰,一見便知,還請二位移步隨我前去。”女子緩緩說道。
剛才所見的畫麵本就詭異,煙兒也想知道畫麵所示的是否屬實。此時陌生女子要自己和師兄一起去見這裏的主人,或許那人能為自己解答也不一定,想到此處,煙兒點了點。
女子領著二人向前走著,眨眼間草原消失了,而煙兒他們正行走在林間,路旁種了一些花草,路的盡頭有一座竹樓,竹樓門口站著兩名青衣女子。
“藍衣侍者,主人請兩位貴賓進去。”青衣女子上前說道。
藍衣女子點了點頭,“兩位請隨我來。”
竹屋裏的裝飾很是特別,都是用花朵和綠蔓裝飾,地上鋪了一層木製地板,木桌上擺放著茶具,一個青衣侍女跪坐在地毯上沏茶。
一個女子背對著煙兒他們站在窗前,女子似乎未覺察到他們的來到,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之景。女子身著一件白色長裙,裙擺上繡了幾隻翩翩起舞的蝴蝶,腰間係了一條白色的錦帶。墨發隨意挽起,發間斜插著幾隻白玉簪。
青衣女子沏完茶後,便隨著藍衣女子一同離去,屋內隻餘煙兒風瑾還有白衣女子三人。煙兒和風瑾見侍者們都已出去,便隻是打量著此白衣女子,而女子還是一言不發,靜靜地站著,良久才緩緩地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