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盤旋在樓頂周圍,機艙裏的士兵舉槍對準蘇凡,一穿著白色大褂的男子將身子露出艙外,露出一絲微笑,“一號,我們又見麵了!”
“我叫蘇凡,不是一號!”麵無表情的陳述出自己的不滿,蘇凡出聲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的方位?”
“我們曾在你體內打入過追蹤器,所以你這五年來幹過的每件事我們都知道。”麵帶微笑的回答完蘇凡的問題,男子自信滿滿的道:“我們為了進入t市,準備了五年,一號,你逃不掉了,和我回去吧!”
“哦?是麼?”看男子那胸有成足的表情,蘇凡眼角閃出幾絲輕蔑,張嘴一字一頓的道:“我回不回去你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回不去了!”
男子的眉心紮入一把尖刀,雙目不敢置信般大大的睜著,鮮紅的血液順著臉頰滴落下來,雪白的大褂上染了點點鮮紅,沒想到蘇凡有如此能力,三百米間距,飛刀殺人,指揮官連忙出聲命令,“飛機升高五十米,上頭命令不許死亡,麻醉槍準備。”
蘇凡此刻的笑容邪氣異常,她從空間裏取出繩索,右手一甩,繩索纏住了直升機的尾翼。
“下來吧!”
隨著輕飄飄的女聲降落,大樓底下火光衝天。
“快點升高一百米!”見此場景,指揮官對著無線電話大聲命令,“麻醉槍,射擊!”
近五隻麻醉劑射入蘇凡體內,蘇凡眼前變的一片模糊,狠狠的咬住自己舌頭,蘇凡一步一步的往樓頂邊緣挪動,最後一頭栽了下去,樓底下有被爆炸聲吸引來的屍群,自己掉下去,研究院最後連屍體都別想帶回去。
蘇凡是被疼痛驚醒的,背上火辣辣的痛感刺激著大腦,猛地站起身子,蘇凡右腳本能的向後踹去。
“哎呦!”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隻見一婆子用雙手捂著心口,身子直直的向後倒去,手中的竹條啪嗒掉在了地上,聽見人的聲音,蘇凡的意識清明了幾分,難道又被抓回研究院了?身體擺出防備的姿勢,蘇凡看向四周觀察著。
這是一個小屋,屋子建造的古色古香,正中央還有一個供台,上麵擺滿了牌位,就像是古代的祠堂,研究院沒有這樣的屋子,沒有這樣不帶藥水味道的空氣,沒有這樣毫無用處的供台……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裙,和沒有絲毫傷痕的白嶄手指,蘇凡隱隱約約意識到,自己也許真的已經死了,而這個地方,也不是之前那滿目狼藉的末世了。
“你這孽子!”突如其來的怒喝從門口傳來,蘇凡有些迷茫的抬起頭,剛剛自己太過驚駭,竟沒聽到腳步聲,隻見一中年男子站在門前,男子身穿素色長袍,麵容古板嚴肅,不苟言笑,此時正瞪著自己,雙眸中有隱隱閃現的怒火。
“爹爹,你也來看二妹?”一身穿孝衣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待看清屋裏情形後麵容一僵,跑進屋裏,抱住那倒地婆子的腦袋哭道:“彭嬤嬤,你怎麼了,不是執行家法麼?怎麼傷成這個樣子了。”
聽見哭聲,彭嬤嬤鬆開捂著心口的雙手,顫巍巍的指著蘇凡,“是她,是二小姐踹傷的老奴。”
年輕女子聽了麵色一恨,轉向蘇凡哭道:“二妹,你怎麼能這樣,我知道,你被父親責罰心中有氣,可卻是你有錯在先,你雖不是我母親親生,可她畢竟是你嫡母,你在她的葬禮上不哭,視為不孝,父親罰你,讓你在祠堂思過,你怎麼能拿彭嬤嬤出氣呢?要知道她可是伺候我母親的老人,也是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掛念了。”
見眼前的女子聲淚俱下,麵容悲痛,說話卻有理有據,處處逼迫,蘇凡一時頭大如鬥,先不說她一人在末世生活五年,早忘了與人鬥嘴的技巧,單是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處,姓甚名誰,歎口氣,蘇凡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看蘇凡對著自己還敢麵色不恭,中年男子心頭大怒,轉身命令道:“來人,把這目無尊長的畜生給我拿下,請家法給我狠狠的打,打到她學會禮儀尊卑為止。”
蘇凡自從逃離實驗室,最恨的就是別人對自己動手,男子的話觸了她的逆鱗,向前踏了一步,蘇凡漆黑的雙眸充斥著滿滿的死氣,“我看你敢!”渾身的煞氣鋪天蓋地的散出,竟比那戰功赫赫的大將還要恐怖。
中年男子不由後退了一步,半響回過神來,麵容有些難看的道:“二小姐蘇凡不守禮教,不分尊卑,罰其禁閉,任何人不許探望。”說完竟匆匆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