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本以為,圓心和尚的師父,應該是個老和尚,不過沒想到的是。
看著與圓心年級差不了多少,不過他也明白,修行眾人,光憑外相去分辨,也是不妥的。
“師叔,這位是顧誠顧施主。”
圓一將顧誠領到金山寺後山,見到了圓心的師父,法海和尚。
和尚盤坐在後山一塊青石之上,一身灰白僧衣,體態修長,麵容俊秀,風姿超然,麵帶慈悲,簡直如同菩薩下凡。
兩道白眉,更添幾分出塵。
“顧施主,還勞煩將圓心師弟之事再說一遍。”
顧誠自不會介意,當下複述了一遍與圓心和尚相關之事,除了《太上神州七轉七變元始玉章》之外,幾乎都沒有隱瞞。
聽得這話,法海和尚神色終有幾分變化,兩道白眉,也垂低了一些,半晌,才歎道:“南無龍象菩薩!”
“不知我那徒弟可有什麼話要居士帶回的?”
顧誠回道:“圓心禪師讓我將他圓寂消息送回金山寺,禪師還說,那邪道尚未處理,除此之外,禪師讓我去引一位朋友來金山寺,隻是我未能完成。”
“可是那位許施主的事情?”
法海和尚一句話,讓顧誠有些驚訝,聽著他的意思,是知道許宣存在的。
“正是許宣之事,禪師圓寂之後,我曾將此事告訴了許宣,不過他未曾同意,我也就沒有強求,實在慚愧。”
“無妨,機緣未到罷了。”
法海和尚搖頭,似乎並不在意此事
“機緣之事,也不能強求,居士不必多想。”
聽到這話,顧誠也不知說些什麼是好。
“圓心禪師救我性命,又引我入道,晚輩卻未能將他所托之事辦好,實在慚愧,若是大師有何事需要吩咐晚輩去做的,晚輩定不推辭。”
圓心終對他有救命之恩,而且還給了他修行的機緣,這等大恩情,他自然感念。
“居士不必掛念。”
法海和尚微微搖頭。
這時顧誠想起了自家身上法海留下的東西,雖然法海留下的東西,如今是他護身手段,但到了金山寺,也不好占為己有。
當下,從五陰袋中取出法海遺物,包括那飛龍法劍、白玉佛珠、功法劍訣……
“這些都是圓心禪師遺物,晚輩慚愧,借之護身,如今既然見了前輩,也當奉還。”
顧誠取出圓心一應事物,心中沒有不舍,他雖然知道失去這些東西,護身手段少了不少,但並沒有可惜。
有些原則,還是要有的。
不過法海和尚見此,卻沒收了這些東西,反而道:“居士不必如此,這些既然是圓心給你的,你收著便是。”
這……
聽到這話,顧誠看法海是真的沒想收去,有些感慨,也隻等重新收起。
就在這個時候,法海和尚眉頭一皺,忽道:“居士還請在寺中稍歇,貧僧可能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顧誠不知法海要做些什麼,但也沒有問,老實跟著圓一住持離開這後山。
……
走在這金山寺中,顧誠難得放鬆。
在這裏,他不用擔心妖魔鬼怪,也不用害怕顧才重新找來,心中自然鬆了口氣。
倒是因此生出了不少想法,以他如今情況,似乎拜入金山寺中也不失為一個方法。
隻是想到自身如今修行,他又不由搖頭。
雖然不知道法海和尚有沒有看出自己修行不是圓心留下的功法,但他的《太上神州七轉七變元始玉章》是道門練氣之法,且此門功法來曆不尋常,十分霸道,似乎似乎並不適合再兼修一門佛門功法。
“也許我可以問問法海和尚,有沒有道門宗派可以拜入修行?畢竟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金山寺,短時間內法力境界也不可能提升太快,最好是有宗門庇佑,如此修行之上也還能得到一些指點,這修行界的事情,我現在算是兩眼一抹黑,雖然根基功法不缺,但……”
顧誠心中暗付。
不過想想,又不由搖頭,他如今已經修行功法,正常情況,想來那些道門宗派也不會收一個帶了傳承的人入門。
就在顧誠思索自己前途的時候,忽然有僧人來請,說是法海找他有事相商。
顧誠詫異,不知法海找他要商量什麼事情,想想可能是圓心的事,也就沒有多說。
不過見了法海和尚,這位大師說的事情,卻讓他有些驚訝。